不过当了四年的南郑王,早已习惯众人的捧顺,而不是这么当面顶撞他。朱苏这么一嘲讽,拓跋真的火爆脾气也上来了,心中的火腾腾向外冒。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朱苏你在外面的相好怕也不见得少。你床上功夫这么好,我就不信你没睡过别人,想到这拓跋真又认为自己没错。
他早就想跟朱苏算这笔帐了。论岁数,朱苏大他九岁,接触的人远远招过他,这会好意思先质问他了?
越想越生气,拓跋真声音大了起来,极为忿忿不平:“我就不信,你没在那外面找过人?”
朱苏讥讽道:“臣不像主上,博爱众生日夜辛苦。一会向后秦公主提亲,一会让侍妾怀孕,一会跟臣胡闹。”冰冷的口气,彻底惹怒拓跋真。
拓跋真气的发抖:“你放肆!”
想到前几日两人纵情欢愉,在他心里是甜蜜的回忆;但在朱苏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随时可以抹去。拓跋真眼角一抹红:“孤身为南郑王堂堂南郑王爱宠幸谁就宠幸谁,关你什么事?”
“你身为大将军,保家卫国才是你的本份。却质问本王的私生活,你有资格吗?”
“你配吗?”
“孤跟你玩玩,你也当真?孤陪你玩,是看的起你!”
尖酸刻薄的话,源源不断的从拓跋真嘴里吐出,越说越难听。朱苏的脸色越来越红,几次握紧了拳头。
拓跋真眼尖:“有本事你抡起拳头来揍我,来啊,你来啊。就凭你的身份,跟孤是云泥之别,还在这想跟孤平起平坐谈条件,做梦吧!”
朱苏:“”他一把抓住拓跋真肩膀,怒火中烧的盯着他。
拓跋真吃痛,但他绝不低头:“朱苏,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孤的配偶最起码也得是王族成员以上,你算老几”
后面的话,不是一般的难听。
这一刻,他不是南郑王,他也不是大将军。两人如同村野山夫,互相伤害着对方。
朱苏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向拓跋真下手的,他松开手,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了:“臣懂了臣恭喜主上”
口气极度失望。
拓跋真:“你不准走。”他慌张起来,惊恐的抓紧朱苏的手腕。他怕他这一放手,朱苏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不到人,多少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更多的是气朱苏对他的态度。
对自已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偏偏每次被能自己扯砸。
朱苏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眼神已经恢复正常。他试图甩开拓跋真的手,拓跋真就是不放手。
拓跋盛探头进来,就看见这奇怪的一幕:
主上跟大将军两人面对面站着,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眼睛都红了,脸色极其难看,这手还死死抓着大将军的手腕,而大将军却想把他的手甩开。
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侍卫们早已退在十米之外,于是他赶紧又把头缩了回去。
没想到拓跋真早已看到了他,一声暴怒:“拓跋盛,你在那探头探脑想干什么?”
拓跋盛一个哆嗦,刚迈出的脚不敢走了。心里叫苦不迭:王啊,你在大将军面前跟个小媳妇样,甭把火撒到在我们身上啊。”
他陪着笑,低头小心的挪了进来。
里面两人终于分开了,各自盯着他,顿时觉得压力甚大。
他摸了摸鼻子,此时不宜谈战事,于是急中生智道:“属下后日就出发,只是想委托大将军派人多照顾照顾内子,还有百日的娃。”
他家宝贝儿子满百天了,生的白白净净,一逗他就咯咯笑,可爱极了。他爱不释手,一有空就抱着到处去炫耀。
此番出征自然是舍不得。想来想去,只有委托大将军多护着。
朱苏闻言点点头,没等说话。拓跋真先发话了:“你安心去,你夫人和儿子,孤会派人全力保护他们的。”
拓跋盛感激的下跪。得主上一句保证,夫人和儿子必能安枕无忧。
朱苏一旁道:“你此次去,务必把李岳带上,凡事多听听李岳。”李岳打仗比拓跋盛强数倍。
谈到正事,大家都严肃了。
朱苏沉吟道:“邺城地势险竣,易守难攻,虽然不像震阳离后燕这么近,但它是四地交界处,交通要道。后燕绝对不会放过它。你后日出发,早点到那,多做防备。”
“后燕慕容兄弟,我已派人在追杀他们。如果没有成功,按其最快马力计算,至少还要十日才能回到五原。等他们整顿好军力,再次出兵,最快也要半个月以后,你们正好腾出足够的时间做防备。”
“我已派人通知那边的太守郑正。邺城原本守军一万四千人,加上你带去的二万兵骑,共三万四兵力,你”说到这,朱苏卡壳了。
一股不好预感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他深深看了一拓跋盛,呼了口气,但愿自己的预感有误。
最后,他还是再次强调:“此次事关南郑存亡,你一定要多听李岳的建议!”拓跋盛是一匹勇夫,却不是一名好的谋士,跟李岳正好互补。如果能听进李岳的安排,起码不会输的太惨。
拓跋盛向来心大,显然没有大将军的顾虑,他大着嗓门道:“大将军放心,我拓跋盛命硬,专克那个老不死的后燕。”
朱苏:“那好,预祝拓跋将军凯旋而归!”他盯着拓跋盛,欲言又止。
拓跋盛是办正事的主,突然又想起其他事了,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一说就说了半天。
拓跋真刚开始还在那耐心听了些,听到最后忍无可忍,都是鸡毛蒜皮的破事,随便怎么处理都行,哪需要来这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