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个月初他还在甜言蜜语哄她,说只要拓跋真一死,就立马把她娶回去,一生一世只有她。
瞬间她脸色苍白。
“骗子,你在骗我”皇后丢掉那张纸,摸着自己脸上鲜血淋淋的剑痕,尖利的叫了起来,眼神疯狂:“不会有解药的,我早已把解药给丢了,拓跋真今天就会死赫连勃勃马上会来接我回家的”
声音越来越小,皇后瘫倒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
朱苏正待再逼问几句,守护南郑王的士兵突然冲了进来:“大将军,皇上,皇上驾崩了”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朱苏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活力。旁边士兵赶紧扶住他:“大将军!”
倒在地上的皇后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死了就好,终于死了,我费了一年多时间才搞死他肯定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赫连等不及了,他在惩罚我。现在终于可以了我可以跟赫连在一起了”
朱苏冷冷的看着她,旁人会意,一刀下去。这个美丽又可怜的女人,痛苦的挣扎了几秒,颓然倒地,死不瞑目,人生定格在二十岁。
一时间,张灯结彩的南郑皇宫血流成河。
大将军血洗皇宫,为皇帝拓跋真报仇,将与皇后等人勾结在一起的二百六十二人当场斩杀。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他将拓跋真房内的龙凤红烛重新燃起,洗干净了双手,给自己换了件大红婚衣。
拓跋真认出来了,这件衣服是他为晚宴准备的。
朱苏重新坐到了拓跋真已经凉去的尸体旁,再度颤抖的摸上他的脸,亲吻上他的嘴唇,然后躺在他身边,左手紧紧的握着他拓跋真的右手。
最后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扎向自己胸膛,喷射出来的鲜血将其红衣染的更红。
外面雷声轰轰,暴雨连连!朱苏手下的将士跪满一地,无人起身
拓跋真心如刀绞。
上辈子没看清的事,这辈子终于明白了。他何德何能,让朱苏这么深沉的爱他?上天怜惜他,让他重活一次,就把这辈子赔给朱苏吧。
朱苏就是他的心上人。他终于想通了这一点,如果朱苏都不配成为他的心上人,那还有谁配?
他的心上人只有朱苏,这一辈子只会是朱苏。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们都要在一起!
还有那个赫连勃勃是哪个鬼?打战多年,杀人无数,他的仇人自然多。但费尽心思,使出这个阴招的鬼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远方南郑旌旗飘飘,一大列人马井然有紊的走了过来。拓跋真迫不及待的的站直了,探头朝那边望去,期望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众人风尘仆仆,每人身上都血迹斑班。南郑的将士,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火砺炼,终于凯旋归来。
有一骑跑的飞快,快到城门时,上面将领跳了下来,跪地行礼:“陈述叩见南郑王!大将军怕大王等的焦急,特派臣先行一步。”
他是大将军身边的一员副将。此次出征,第一个立下遗书,誓死追随大将军。
“免礼!陈将军辛苦了!”拓跋真上前,虚扶一下,接着又朝后望去,怎么不见朱苏。按理说朱苏为大将军,率军出征,应该是他最先来拜见的。
将士们陆陆续续都到了,见到南郑王齐齐下跪。
这支威武之师,打出南郑威风,振奋了南郑士气,收复了南郑失地。
拓跋真夸奖了大家几句,表示会按重赏各位,伤亡的各位也会有抚恤金。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往远处望去,朱苏怎么还没到?
老百姓也闹腾起来,说什么的都有。魏尚书等人也很焦急,大部队都到了,怎么还没看到大将军。
朱苏现在可是南郑的定心丸,千万甭出事了。
陈述看出各位的心急,抱拳道:“主上,大将军受了伤,所以落在后面。过几日应该能到。”
拓跋真脸色一变:“受了什么伤?”
陈述挠挠了头:“就是后背被射了一箭,伤势不重。不过”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都亮了:“大将军也值了,英雄救美。那姑娘为了报恩,打算以身相许。”
他笑的贼兮兮:“姑娘长的可漂亮了!”
“噢,理解理解”众臣齐齐松了口气,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好事好事,说不准大将军这番回来,马上就成亲了,到时定要送份重礼。
唯有拓跋真拳头握紧,面无表情:“回宫!”
一回到室内,众人把陈述围的是众星捧月,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次出征的传奇经历。
陈述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跟他平起平坐的是魏尚书和冯太傅,给他倒茶的是刘御史,帮他按摩的是状元郎,个个都比他级别高;还有平级同僚给他捶腿。
陈述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要不是老子在外面卖命,你们这帮文臣哪有这么轻松的日子,个个养的又白又嫩。
你们文臣亲自下场给我们武官跳个舞,都不过份。
他绘声绘色把当时情况给描述了一番:
“慕容垂是活活气死的。后燕那些人哪,到了陟水陂后,看到堆积如山的后燕士兵尸体,放声大哭,哪有心思打仗。”
“慕容垂这个老不死的,在那伤心后悔,当初不该让慕容宝这个白痴当统帅。气得当场吐血,旧疾复发。在离代胜城还有五十里地时,实在撑不住,就死了。后燕王一死,后燕大能不乱吗?”
“我们几乎跟他们同时到的涉水陂,本来呢,大将军想偷袭后燕营,暗中取慕容垂性命的,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个老不死还没等我们出手,就自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