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拓跋真意识再次回归时,周边的人都已经无声的退了出去。朱苏被他压在案桌上,热切的、强硬的、霸道的亲吻着。
过了好一会才放开,离开时还在他嘴唇外舔了一下:“你先休息,我下朝后过来陪你。等会让孙涛陪你聊聊,过几日你再上朝。”
拓跋真怕他现在失忆,应付不了这帮人,决定自己先去探探口风。
朱苏失笑,没想到回到皇宫,小皇帝对他反而更热情了。他站在未央殿门口,目送着拓跋真离去。
拓跋真对他的真心不用置疑,不然也不会雌伏于他身下。可他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很多,维护的关系也很多,不可能只将感情系于他一人身上。
两人这种君不君、臣不臣的关系能持续多久?
也不知道没失忆之前,朱苏想过这事没有?反正现在的朱苏是想到就胸闷。
他现在没事,干脆到处走走。孙涛正在殿外候着,见他出来,行礼道:“太尉。”
朱苏现在除了拓跋真,就是对孙涛熟了。他点点头:“辛苦孙统领陪我走一走了。”
孙涛拱手:“属下应该的。”
拓跋真显然对朱苏没有任何限制,皇宫里面由着他逛。所到之处,所有人见到他都行礼,道一声太尉,态度毕恭毕敬;还有人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直愣愣的盯着他,抹着眼泪,喜极而泣。
跟后秦那些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完全不一样。在后秦他就是凭空出现的,没人理他,甚至没人认识他。
而大郑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人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朱苏完全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他确实不是姚悦,他就是朱苏,大郑朝掌管全国军事的太尉,带着南郑士兵打出了大郑江山。
所以士兵们都认识他,发自内心的钦佩他,尊重他。
自从清醒之后,对自己身份的忐忑不安,到此时才彻底消失,他的拓跋真没有骗他,他能明正言顺的陪在拓跋真身边了。
孙涛一路上把宫中情况及刚见过的人都简单介绍了一下。朱苏边走边听,偶尔随口问几句,很快就梳理了一番。
走着走着,两人走到了宫门口。门卫森严,外面一片就是皇宫禁军驻扎地,再过去就是熙熙攘攘的大街。
孙涛道:“太尉,您的家就在这旁边,从这里出去后一直右拐都到了,左拐则是魏丞相的家。”
“去看看。”朱苏朝那边抬抬头,他不可能一直住在宫里。
“太尉您的腰牌在皇上那,过几日他会给您的。”孙涛掏出腰牌亮了亮。守门的士兵却震惊的看着朱苏,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今日他不是做梦吧,太尉真的回京了。
他激动的把消息传给在场的士兵,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军营黑压压的探出一片头,激动的欢呼起来:“太尉太尉”
朱苏笑着挥挥手。
孙涛小声道:“太尉,您去边境后,京城及皇宫保卫交由秦震将军负责,他原是您的副手。等您回京的消息正式传开后,他定会来上门拜访,交还军权。”
朱苏点点头,刚刚逛了这么大半天,他已基本了解皇宫的防卫了,紧密严实。秦震办事能力不差,难怪会提点为副手。
他家离确实皇宫很近,出门右拐几百米就到了,应该比魏丞相家还要近。门口两头大狮子耀武扬威的站着。
孙涛说,其它大臣的房子都是自己设计的,唯有太尉的房子是按皇上喜好盖得。
此时太尉府大门关着,只留了一扇小门。
府中管家张铜与守门人,一人一张凳子坐在太尉府门外,边晒太阳,边闲在那里挠痒痒。
太尉去边境迟迟未归,有人说死了,有人说失踪了,说什么的都有。但皇宫那边一直没传来消息,反而吩咐太尉府按步就班,该干嘛就干嘛。
管家估计着太尉绝对是出事了,但皇上的意思是太尉府必须保留,而且必须是完好无损的保留,于是盯着下面人口风务必严实,不准乱说话,不准小偷小摸。
平日就留着一扇小门,方便下人进去;大门从太尉去边境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了。倒是皇上有时会带着几个侍卫过来,偶尔还会在太尉卧室留夜,第二日才走。
皇上的事谁懂呢,管好自己的嘴巴,命才能长点。
张铜此时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在喊太尉。他擦了擦流出的口水,无精打彩:“我也好久没见太尉了”
模糊中看见两个人向府里走来,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容貌俊朗。
正午的太阳刺眼,他勉强睁大眼睛,指着这个人,对守门人道:“阿三啊,你看看,这人长的真像太尉,鼻子眼睛都像”
人越走越近,真像太尉!
太尉?张铜大脑猛的炸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吓得跳了起来。凳子被他这么一激动,啪得翻了过去,他哆嗦的站着:“太,太尉?真是您?”
旁边的守门人反应更快,嗖的一下窜进了门里,躲在后面探个头,面无血色。
孙涛喝道:“干什么这是,你们两个。张铜你也见过世面的,你家太尉回来了,怎么这付德性。”
“”
关了许久的太尉府大门,终于吱呀吱呀的再度打开。阳光斜射进去,照到里面的花花草草,尘土飞扬,熟悉又陌生。
朱苏大步走了进去,他的府邸不算小,下人不多,总的来说算是冷冷清清。得知太尉终于回来了,个个喜上眉梢。
孙涛低声道:“太尉您一直没娶亲,所以家中比较冷清,下人也就十几个。平日你主要住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