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儿家家的,动不动就惹这些口舌之争做什么?
因而,她还是板了脸色就说道。
“雪娘,不得放肆。”
被她这么一呵斥,杜景宜注意到。
身旁的雪娘只是嘟囔了一下嘴,反倒是站在大嫂刘氏身旁的商知平,哆嗦了一下。錀
那模样,甚是害怕。
杜景宜面色上虽不显,但心里头却觉得不大好。
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孙,怎么会如此的怯懦呢?
不过是妇人的一句申斥罢了,怎的就会吓一跳。
不仅是杜景宜看到了,旁边的商霁自然也看到了,立刻就皱眉起来。
负手而立的样子,不自觉的散发出不少的冷意。
大约是感受了所有人的注视,那年近十三岁的商知平,将头低低的放着。錀
手指抓着衣襟的两旁,露出了紧张害怕的样子来。
大嫂刘氏见状,就忙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明明儿子都要高出她一个头了,但此刻却还似小的时候一样,躲在母亲身后,寻求安稳。
看到这里,商霁的眉眼更是上了些怒气,张口就打算说些什么。
结果却被旁边的杜景宜给悄无声息的扯了扯袖子,随后,她便将话给接了过去。
面色上带着和善,说话的时候却是对着大嫂刘氏。
“将军昨夜曾说,明日要带妾身回门,只是这礼我不知该如何备下才好,嫂嫂入门时间长,又是我们夫妇最信得过之人,还请嫂嫂帮着理一册礼单才是。”錀
她说这话,完全将话头给引开了。
倒是解了大嫂刘氏和侄儿商知平的尴尬。
听到所说之话,与自己无关,商知平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大嫂刘氏的心中也多有感激。
于是,看了一眼杜景宜,倒是也没说什么虚话,径直就讲道。
“你派人将单子送去拂秋院吧,我给你出出主意便是。”
“如此,就多谢嫂嫂了。”錀
杜景宜的态度客气,大嫂刘氏也没有什么拿乔的长辈做派。
只不过,在场这气氛略有些沉默,因此,大嫂刘氏也不欲多留,再次张口就说道。
“雪娘还要回去学女红,平儿也还有字帖没习完,我就先带他们回去了,六弟既然回来了,你与弟妹就好生过日子吧。”
“嫂嫂……”
商霁开口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大嫂刘氏给挥手打断了,径直拉了两人就走。
雪娘有几分不情不愿,而商知平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抬起头过。
看着他如此模样,商霁眼中既有生气,也有心痛。錀
等屋中只剩下他与杜景宜后,一挥拳就打碎了一个缠枝花的锦红宝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