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如玉一阵鼻酸,轻轻抱住她的肩,“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sp;&esp;“说得轻巧,家里但凡存了点儿钱,你那不成器的爹就拿去赌钱喝花酒了。”
&esp;&esp;二姨娘曹梦茹讥讽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她抱着怀里足月大的男婴,往日漂亮的小脸也是蜡黄一片,双颊微微凹陷,眼底疲惫难藏。
&esp;&esp;“梦茹!正良可是秦家老爷,说话注意着点。”
&esp;&esp;秦夫人冯月莲低声呵斥,即便秦家已不负从前荣光,仍要摆出主母架势。
&esp;&esp;“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前两日我将珍藏的镯子卖了,本打算去买条鲜鱼回来熬汤下奶,可一不留神,那钱又被秦正良拿去赌钱!我儿可怜啊,饿得整日啼哭”
&esp;&esp;说及伤心处,曹梦茹低头抹掉眼泪,爱怜地抚摸着襁褓里的男婴,“我儿真是苦了你了,好不容易来到这世上一遭,没想到”
&esp;&esp;“二姨娘。”
&esp;&esp;秦如玉虽不喜曹梦茹,但她说得也在理,秦家落到此番境地,也是她爹的错,“我这儿还有些余钱,你命人去买几条鲜鱼养着,如若还剩,那便”
&esp;&esp;正说着,她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esp;&esp;“昭霂,这钱你也多少留着点儿,你爹近些日子都”
&esp;&esp;冯月莲说得小声,曹梦茹依旧听得一清二楚,走过来一把抓走秦如玉手心儿里的铜币藏进襁褓里,“还顾着他呢?说不定这会儿他正躲那儿去喝花酒了。”
&esp;&esp;临了她还冷哼一声,抱着娃娃回了耳房。
&esp;&esp;“娘,二姨娘说得可是真的?”
&esp;&esp;秦如玉狠狠蹙起眉头,若真是这样,那秦家就算耗费百年时光也无法恢复当年辉煌。
&esp;&esp;“你你爹也是因为家里”
&esp;&esp;说到最后,冯月莲也没说话了,毕竟她也深知秦正良再这么下去,日子只会越来越苦,长长叹了口气,“唉,我也劝过你爹,但是你也知道你爹性子,软硬不吃”
&esp;&esp;“娘,您可知爹他眼下在哪儿?”
&esp;&esp;她问。
&esp;&esp;“许是在醉春楼那儿,你欸,昭霂!”
&esp;&esp;“大小姐,您这是想去将老爷找回来?”
&esp;&esp;翠翠熟知这附近的地形,秦如玉便把她也捎带上了。
&esp;&esp;“嗯。”
&esp;&esp;秦如玉这身打扮很是惹眼,频频有路人对她评头论足。
&esp;&esp;“她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esp;&esp;“是啊,欸?她身旁的小丫头不是秦家的丫鬟翠翠吗?”
&esp;&esp;“啊,那估计是远洋留学的秦家大小姐,多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esp;&esp;“怪不得,真是可惜了,大好前程一朝被毁。”
&esp;&esp;秦如玉充耳不闻他们的窃窃私语,随翠翠来到醉春楼。
&esp;&esp;醉春楼里人声鼎沸,许多男人皆在这里与友人推杯换盏,与怀中的美娇娘调笑着,无比的恣意快活。
&esp;&esp;“掌柜的,你可知秦正良在哪里?”
&esp;&esp;秦正良毕竟是江陵名人,一提到他名字,掌柜抬了抬眼,眼神一亮。
&esp;&esp;好标致的美人儿。
&esp;&esp;秦正良与冯月莲相貌平平,可生出的女儿却意外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嘴,生有一双桃花眸,明眸皓齿,肌肤似雪。
&esp;&esp;“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