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正卿既不是哪个皇子的派系,也不与哪个皇子亲近,唯一的外甥皇子还是个傻的。
祁秋年在心中感慨,老皇帝真的是把前朝后宫还有皇子之间的平衡把握得很好。
也不知道这太子之位什么时候能定得下来,到时候朝堂上也能少一些争端了。
犒赏百姓的事情定下来了,也算是皆大欢喜,皇帝举杯宣布开席,乐师和舞姬也在这时候上场。
现场一派祥和,祁秋年也带着欣赏的眼光去观赏古代宫廷的乐曲和舞蹈,优美又优雅,跳舞的小姐姐们也很漂亮。
美人,美酒,权势,金钱,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怪那么多人挤破脑袋地想要往上爬,祁秋年不排斥他人的野心,有野心是一件好事情,但他经受的教育让他无法接受为了权力而丧尽天良的人。
祁秋年感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古代,不是夸张,是写实。
今天是个好日子,百官也要放年假了,宫宴上的百官权贵都带着笑意,举杯摇敬。
如果非要说有谁不高兴,那肯定是晏云耀那个狗东西无疑了。
先前他被禁足,还是以德行有亏的名义被罚了禁足,在百姓眼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后来,还是有幕僚想了个办法,在安置灾民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城外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灾民是他花钱安置的。
花费了不少的金钱,结果除了稍微挽回了一些百姓心中的形象之外,好像到最后还是没捞到什么好。
虽然功德碑上他肯定榜上有名,但他堂堂一个皇子,稀罕什么功德碑?皇家御蝶上,自然有他晏云耀的姓名,若是日后登上皇位,历史都要为他书写。
不由得,他看向祁秋年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怨毒。
祁秋年有异能,对他人的眼神就很敏感,凭着感觉看过去,心中嗤笑,但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意。
他也摇摇举杯,敬了三皇子。
能看到晏云耀那个狗东西不高兴,那他可就太高兴了。
特别是之前他听说晏云耀花了大量的金钱去安置百姓,他非但没有阻止,还让人推波助澜了一把。
贪了那么多钱,也该回馈到百姓身上去了。
晏云耀勉强收回目光,挂上虚伪的假笑回敬,祁秋年又忍不住乐了,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爽啊。
宴会过半,老皇帝又点了几个人,年后一起去温泉行宫避寒,祁秋年和晏云澈也在其中,至于战止戈,是以护卫的身份去的。
之后老皇帝就先走了,让大臣们尽情吃喝。
祁秋年不想面对身后那些小公子,蹭到了战止戈那边去。
战止戈自嘲,“你们去温泉行宫是去享受的,我居然要在大过年的时候去工作。”
“得了吧你。”祁秋年笑话他,“你这身份,还需要你凡事亲力亲为吗?不都是吩咐一声,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吗?”
战止戈也笑着,敬他,“侯爷对战家军的帮助,我还没给侯爷还礼呢,侯爷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祁秋年浑不在意,“不是找你要人跟苏寻安去建渝州府种田了嘛,差不多得了,朋友之间,说什么欠不欠谢不谢的问题。”
战止戈笑,“侯爷豁达,也难怪云澈那个冷淡的性子也能与你成为朋友。”
说起晏云澈,祁秋年朝那边看了一眼,有几个皇子围在那边。
想来也是,未来国师,身份地位尊贵,还有战国公这个背景,无论是哪一派的皇子,要是能得到晏云澈的支持,那都是如虎添翼。
平常他们也不合适频繁往来极乐苑,晏云澈也不怎么出去活动,他们连晏云澈的面都见不到,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说能立刻拉拢,至少也要露个脸,留个印象,就连晏云耀那个狗东西也在呢。
能看得出来,晏云澈十分不想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