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附和:“兄台说得对,陛下乃是真龙天子,陛下都认为侯爷没有问题,那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也不知那些谣言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
一个老头子神神叨叨的,“话不能这么说呀,难道你们真不觉得这小侯爷行为言语都十分怪异吗?瞧着就跟咱们大晋人不一样。”
这就有人不服了。
“老头,你去过几个地方?不要说侯爷来自海外了,就说咱京城往南再走一千里,那里的风土人情都会与京城大不相同,那你是不是也要说,千里之外的人也是妖孽呢?”
“你是不是还要说,只要看起来跟咱不太一样的都是妖孽?”
那老头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那几人,你你你的,哆嗦半天,最终还是甩袖离去。
虽说是午时斩首,但犯人却是要先押解过来的。
就在百姓们开始往菜市口移动的时候,押解犯人的囚车,也在严密的保护下,从天牢出发了。
暗中有一队人马,看着这苍蝇都飞不出去的队伍,彼此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祁秋年这边也没干等着,就在那杀手被押解到刑场上的时候,他也一道出现了。
囚犯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住了,身上有些鞭伤,但瞧着精神还不错,眼神凶狠狠的,小朋友们都被吓哭了。
祁秋年刚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微微地往后面退了几步,估计心里还是有担忧害怕的。
妖邪,这两个字才是妖邪,根本沾不得。
说实话,祁秋年还是觉得有点心伤,但是也无可奈何,这本就是一个迷信的时代。
好在下一刻,晏云澈这个佛子站到了他的身边,替他撑腰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秋年微微向他颔首,晏云澈也回了一个点头,然后缓缓道:“尽管去做,勿要担心。”
是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祁秋年说好,然后三两步跨上了刑场。
押解罪犯的官兵,显然是已经被老皇帝打过招呼了,并没有阻止祁秋年的行为。
百姓们看着他,也有些不理解,今天不是斩杀犯人吗?这侯爷怎么还上刑场了?
祁秋年朝着百姓的方向,郑重地拱了拱手,然后直奔主题。
“诸位父老乡亲,想必大家都多少都听过昨日的传闻,关于本侯是否是妖邪,本侯以为,这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虽然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但本侯也不希望以后出门的时候,有人朝我扔臭鸡蛋了。”
他还玩笑道,“本侯这张俊脸,要是真被砸伤了,破相了,那不就可惜了。”
百姓堆里一阵哄笑,不少小姑娘都羞红了脸颊。
别说这侯爷还挺幽默的,而这张脸,也确实是世间少有了。
祁秋年温文尔雅,不怒不嗔的态度,让不少百姓都想起这侯爷入京之后的点点滴滴。
心里也唾弃昨天的自己,居然差点就相信了侯爷是妖邪的传言。
这时候百姓就站出来了。
不能说是站出来的,他是直接扑通跪地,膝行着从人群里爬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
“侯爷,我们愿相信您,您必然不是妖邪,若您是妖邪,这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祁秋年对这人稍微有点印象,好像是慈善堂的管事儿,不过这管事儿是去年赈灾的时候,从城外的灾民里招聘上来的。
这慈善堂不归他管,倒是和晏云澈的极乐苑有几分关系。
他记得,那人好像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