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镜。
近视眼镜,老花眼镜都有,但他就是卖不出去。
也是奇了怪了。
现在测量眼睛的仪器有限,不如后世那么专业,无法测量瞳距一类的,不能百分之百地精确,但也完全够用了。
当初后世眼镜才流入市场的时候,还只有靠E字视力表,他至少还做了个简便的光感仪器。
要说是缺客户群体,那肯定不缺的。
这时代,烛光不够明亮,头悬梁锥刺股的文人那可不少,长此以往,眼睛近视也几乎是必然的。
还有那些绣娘,成天穿针引线,做的都是耗费眼睛的精细活儿,眼睛不好的人是比比皆是。
还有老花镜,根据他的观察,十个老人家里面,最起来有六七个都是老花眼,只是看严重与否了。
老皇帝还找他配了两副老花镜呢,听说老皇帝偶尔上朝的时候还戴着呢。
这么大一个活广告,怎么就没几个人去买呢?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他准备亲自去店里看一下情况,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然后又鬼使神差地,从空间里找了一副金丝边的平光眼镜戴上,还是带眼镜链的那种。
后世妥妥的装逼眼镜,他是没有近视的,当初买来也是图个乐子。
出门的时候,祁秋年没忍住还自恋了一把,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
啧,脸还是从前那张脸,换上了古装,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现在再戴上眼镜,居然有一种冲破次元壁的感觉。
祁秋年自我感觉良好。
今年天气回暖得早,冬雪已经逐渐开始融化,祁秋年想着玻璃专卖店也不算远,干脆就慢摇摇地散步走过去。
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打量的眼神。
他这个侯爷的脸,在京城百姓里也算是熟悉了。
百姓们知道他不爱搞排场,或许出身平民,平日里待百姓也亲和近人。
有胆子稍微大一点儿的,嗖嗖地凑过去,“侯爷,您鼻子上戴的这啥?还怪好看的咧。”
“是眼镜。”祁秋年就拿自己当个活广告。
“小兄弟,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吧?”
“是读过一些书。”
“那眼睛会不会看不清东西了?书本也必须拿近一些才清晰?”
那人立马点头,“读书人的通病了,不过我不算严重,我之前有个同窗,现在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祁秋年面带笑意,“这眼镜就是可以矫正视力的,戴上眼镜看东西就能清晰了。”
那人惊讶,“侯爷,此话当真?”
“自然。”祁秋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不光你们这种近视的情况能矫正,那种需要远视的情况也可以,玻璃专卖店早就在售卖了,你们居然不知道吗?”
嚯,这还真不知道。
倒是另外有个书生打扮的站出来,“我之前确实是在侯爷的店里见过,瞧着款式和侯爷的有些不同,但那店小二半天也说不明白这眼镜干什么用的,鄙人还以为就只是装饰用的呢。”
祁秋年微微蹙了眉,营业员都是招来的,不是买来的,但上岗之前都是经过培训的,各自负责的产品必须了如指掌。
比如,跳棋专柜的营业员,就必须会下跳棋,要会给顾客讲解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