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大夫的保证,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祁秋年又赶紧安排几个将士,“麻烦几位兄弟再帮个忙,去把刚才械斗的人都抓过来,本侯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几个将士也没穿军服铠甲,穿的也是便利行动的便服,听了祁秋年的命令,也没有违抗,赶紧招呼兄弟去抓人去了。
人群中,有人偷偷离开。
没一会儿,几个壮汉就被将士们五花大绑地捆了回来,连带着刚才参与争斗的民夫也被带了过来。
“侯爷,那边跑了几个。”将士们也吐槽,“那些个像猴子似的,抓都抓不住。”
祁秋年:“跑了的就先不管了,先说械斗的事情吧,谁先说,到底是谁先动手的?为什么要打架?”
被五花大绑的几个壮汉都不说话,民夫们也不说话,现场就这么沉寂着。
祁秋年也不急,“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本侯一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但你们什么都不说,本侯就只好把你们送到官府去了。”
官府,无论是百姓还是灾民,都是敬而远之的地方。
有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转了转眼珠子,在地上咕涌了两下挤了过来,“侯爷,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挖不够冰块,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您大人大量,放过小的们吧。”
祁秋年像是不解,“你们是哪家的?是你们先动的手?”
“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我们主子是承平候赫家旁**壮汉也怕风头正盛的祁秋年,更怕被送进官府,他们也知道,主子是不会来救他们的。
情急之下,说话不过脑子地,直接把家门给报了个清楚。
估摸着,也是有想要震慑祁秋年的意思在里头。
京城百姓心道果然如此。
城外忙活几天了,也没见到承平候派人出来帮什么忙,但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反而还来添乱。
一时之间,百姓们对承平侯的印象更差了。
祁秋年像是十分公道,“本侯不管你是哪家的下人,现在问的是谁先动手,总要有个对错。”
民夫里有个小伙子扑通一下就跪了,“侯爷,是我先动的手,三虎子是为了帮我才受了伤,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求您安置贱民的家人。”
还在治伤的三虎子挣扎着起身,扯着嗓子就喊,“侯爷,这事情怪不上二狗,是那些杀千刀的,说我们灾民又脏又臭,脚踩在雪地里都是污染了环境。”
有人起了头,其他民夫也鼓起勇气开始补充,
“不止是如此,他们说我们灾民就该去死,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说我们住在城外,把京城都熏臭了。”
“还有,他们说,他们说……”
那人支支吾吾地,祁秋年眉头紧皱,“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我们还不如京城里的小乞丐,说侯爷给了我们一点好处,我们就挣着做侯爷的狗,还说侯爷也就是运气好,否则就只是个低贱的商人,只配给他们主子提鞋。”
一旁的将士也佐证了几个民夫的说法。
哗!民夫的话,就如同冷水进了油锅。
无论是百姓,还是灾民,通通都怒了,对着几个壮汉指指点点,忍不住唾骂,有那种胆子大的,把承平候都给骂进去了。
祁秋年也恼怒叹息,“可以说我是商人,但商人并不卑贱,没有商人,北方的人们如何买得到南方的商品,南方的百姓如何尝得到北方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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