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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魔武秘境里她的出手相助,她的贴身保护后,钟离锦已经不在乎过往的那些不快了。
了解过时清,才知她不善表达,言语简洁,性格平静淡漠。
所以初次见面,她并非是傲慢,只是像平常说话那样对待自己。
可刚被废的钟离锦,没有心思和时间去站在时清的角度想这么多事情。
他只是觉得自己成了废人,对方还来退婚,不仁不义,落井下石,结果白白怨怼了两年。
现在稚嫩的年少心性已无多少,两年冷暖自知,让他越沉稳,自然能够看清很多东西,也逐渐释怀了一切。
“……”
片刻后。
钟离锦伸出手,将时清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抱起。
他秉着君子之风,连带着那严实的被子一起,不漏少女一丝春光。
深呼吸一口气后,少年顶着燥热的内心和微红的脸,硬着头皮去往四楼药池阁。
沧莹已经弄好了池子,屋内药香四溢,水雾弥漫。
见钟离锦抱着时清上来,她忙招手,道:“钟离师弟,快来!”
此刻水温正合适,沧莹上前直接撩开时清的被子。
少年一惊,目光在触及怀中人白皙肩膀的那一刻慌乱地别开目光,看向别处。
沧莹许是觉察到钟离锦的局促和紧张,也突然意识到师弟才来百草阁没几个月,自然还没习惯做丹医,所以会对这些事情产生羞怯情绪。
她拍拍少年的肩,哈哈笑道:“钟离师弟,咱做丹医的,要学会视伤者身体为常物。”
钟离锦:“……”
实际上对寻常伤患的身体,他自然能坦荡平静。
一声“得罪了”之后,就可以面不改色地为他人治疗诊断。
但独独怀中这软玉温香,让他清楚感受到了心脏的剧烈跳动,因而难平,难忍,难控。
似炽热的火焰在脑海与心间烧灼,烫的他无所适从,陌生的情绪,如洪水猛兽般令人畏惧和惶恐。
“……是,谨听师姐教诲,”钟离锦尽力平复心情,在再度深呼吸:“师弟要学的还有很多。”
此时此刻,他只得承认自己的笨拙和浅薄。
不想那更深层次的东西影响这颗道心。
沧莹掀开时清的被子,少女身躯映入钟离锦眼帘。
却并非真的未着寸缕,而是被一层层雪白的绷带紧紧缠绕,贴合身躯,显得线条流畅美观。
时清的身体其实并不娇软,常年的舞剑修炼使得那臂膀有一些隐隐的肌肉。
她呼吸平稳,一副昏睡之颜。
被放入药池以后,那没有力气的头颅自己歪向一边,靠着药池壁沿,倒是睡得香甜。
“走吧师弟,后面就继续交给我,辛苦你了。”沧莹笑道。
钟离锦朝沧莹行了一礼,垂眸颔,温和微笑道:“师姐才辛苦,师弟举手之劳罢了。”
少年平静地走出药池阁,顺带关好大门,在门缝紧闭之前,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池中少女身上。
直到屋内最后一丝烛光消失在钟离锦俊美白皙的脸上,他的视野间也再无时清身影。
周围暗淡,月光稀薄浅白。
他站在昏暗中,终于得一丝喘息。
从拜离沧莹到关上房门。
他的动作都是静默且缓慢的,举止沉稳,一如寻常。
且面带微笑,眉目如画,神情温柔。
但就在门窗彻底紧闭之时。
钟离锦站在门口。
……
两秒后——
他猛然转身。
大步流星地逃离了这里。
沧莹在药池边缘昏昏欲睡。
虽说往常炼丹,熬个几天几夜不成问题,但那只是在精神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
她现在守着时清,也没其他事儿可做,自然也会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