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上写了四个字。
吾信吾妻。
黄袍背后的秘密
天刚蒙蒙亮,念离就提着食盒前往衙门了,食盒里照例装的是绿豆糕。
早已有人在衙门口等着她,却不是昨晚那个衙役,而是一张生面孔,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警觉,与溯源本地那些愚蠢的衙役自是不同的。
衙役看见念离,马上就迎上来,低声说:“大人,昨晚事出突然,坏了您的大事。我已经把那个不知好歹的衙役给收拾了。”
念离听了这话,倒是脚一收,眉一斜。
“我不懂你的意思。”
衙役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向着侧厢房,“裘县令知道您今早会来的很早,打算故意让您在门口等着,所以,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不要太惹人耳目。”
“你这样放我进来,妥当么?”
“自然,各为其主。”
神秘的“衙役”说话时一直不敢直眼瞧着念离,念离就跟在他身后,朝着侧厢房的方向走去。
衙役就远远地站在院子口,不再多走,念离端端正正地朝侧厢房走去,一推开门,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儒雅男人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念离。
“昨晚睡得不好?”
“入戏太深。”
念离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挑出埋在下面的一块绿豆糕,掰碎了,里面竟然卧着一颗珠子。
圆润洁白。
“这就是你家传的东海珍珠,现在我原璧归赵。”
男人感激地看着念离,双手伸出,小心翼翼地接过珍珠,然后包裹进一小块红布内,如获至宝般收入衣间,贴着胸口。
“多谢逐风大人。”
“门口的那人是你的人么?”
“是,我昨晚才知道惜花也来了溯源,不过和我任务不同。没能及时阻止裘夔派人去您那里捣乱,是我的疏忽。”紫衣男人亲自搬出一张小凳,用袖子擦得干净,才请念离坐下。
“我也没有料到惜花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以为我下手算是快了,却还是慢了一步。”念离将绿豆糕的碎渣收入手帕,塞入食盒下层,“万事算的周全,只是算错了安以墨。按照原计划,现在在大牢里受苦的本是我,最后被盖棺定论的也是我才对。”
“是啊,逐风大人深谋远虑,只可惜,算错了最后一步棋。”李都尉微微皱眉,“如今,我们只有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了。”
一个月前。
魏总管带着人马搜到淮安郡王家后,就断了消息,只知道陛下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个宫女乳名也叫岚儿,老家应该在更南边的地方。
到了这般时候,魏思量总算搞清楚,那宫女就是传闻中魏皇后身边的行走宫人逐风。
全侍卫队里面,见过逐风本人的,并不算多。魏总管的副手李德忠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