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感谢我,她把这东西当成她心里面那个老相好,要不是我拿走了,她现在说不准是谁的人了。”惜花将坠子拍在安以墨面前,嬉笑着说:
真土,居然叫这么个名字。
咔嚓一声惊雷,噼里啪啦的火花,安以墨站立不能,言语不能,许久许久,只能看着那已经磨得有点模糊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黑哥哥。
“我问你,宫中时候,念离身边,可有一个溯源出来的老乡,叫做冰柔的?”
惜花一听就哈哈大笑。
“你是说冰柔?那是她养的一只大白鹅。”
……
岚儿,逐风,念离。
你骗得我好苦。
安以墨嘴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一把捉过那石头坠子,扬长而去,就给惜花留下一句话飘在空中,让她的思维一点一点断裂。
“大恩不言谢——”
春泥扭着腰身进来了。
“您看,这账谁来结了?”
安园夜深静悄悄,月光大好,正是个顶风作案的好日子。
婷婷因白天受了刺激,失血过多,很早就去睡了,空荡荡的牡丹园,倍显萧条。
念离坐在塌上,想起白天一幕幕,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念离还没来记得将外衣穿好,安以墨大脚一踢,已经闯了进来,月色之中,像是一只野狼。
眼睛黑的发亮,红的发光。
“相公,还在为那几块石头生气呢?”念离觉着自己说话很没底气。
安以墨微微笑,再微微笑,慢慢抵住了门,叉上了栓。
石头坠子在她面前摇晃,左边三下,右边三下,就像小时候,他逗她的那样。
“长夜漫漫,我们细细清算。”
针磨成了铁杵
念离对男女之事知之甚早,其实早在她还是个十岁大的小屁孩的时候,就看见过白花花的肉滚在一起。
就像两团棉花,毫无美感,也无欲念。
娘说,女子十三四岁就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若是过了二十还没有人要,那就成了老姑娘了。
所以十岁的岚儿在王家后院的砖墙窟窿里看见王家夫人的偷情画面,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自己是不是再过那么一千几百天的,也要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