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壁风一时说不出什么,如果说他对葬月都是恨意,对惜花是不屑,那么对煮雪是敬畏。
还记得当时放她出宫的时候,他那样自信满满地说:“我赦了煮雪你曾经为影的罪过。”
没想到煮雪当时只是不动声色地说:“煮雪不是影,影是物,煮雪是人。”
她有这样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人不能去质疑她的初衷。
像魏妃那般的人,居然明知道她出身为影还收她做了行走宫人。
像壁风这样的人,居然明知道她曾经为谁做事,还放她出了宫。
如今,她出现在溯源这个地方,却是一句都不想解释,壁风也不知该怎样去问。
只是,她大概不是来叙姐妹情谊的吧——
“我没想到你会来溯源,也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在王土行走,碰到主人,来打声招呼,才不算失礼。”
“煮雪严重了。”
“陛下在怪煮雪来的晚了?”
“这话怎么说?”
“陛下日理万机,也不好离开皇城太久,您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煮雪全明白。如果煮雪再早一些来,陛下就能再早一些带走逐风——您说,您是不是怪我来的晚了?”
壁风眸子深了深,笑而不语,只是手指在敲打着桌面。
“陛下在想煮雪能得到什么好处是吧——”
“煮雪不是善人。”
壁风也不避讳,只是等着她自己说出口。
“很简单,陛下带走女人,男人留给我。”
壁风听了这话倒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你你——你也喜欢那个太监?!”
“煮雪和逐风一样,和太监混的久了,戒不掉了。”
“?你不觉得那个和尚,也是个人物么?”
“和尚?怎么安以墨还有弟弟?”
“是啊,十年前遭了匪贼,倒是偏偏这个最令人生厌的没死掉——”壁风正愁无处下手来查安园的秘密,煮雪倒是提醒了他。“煮雪你莫非知道点什么?”
“没有啊。”煮雪一笑,避风知道,那火烙子都烫不开她的嘴。
煮雪翩翩地走了,留下壁风和魏思量大眼瞪小眼。
“你要是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太监还是一个和尚?”
魏思量眼珠子转啊转,最后吞了一口口水,“爷,非得选么?”
“你要是不选,明天就给我去做被太监了的和尚去!”壁风一斜眼睛,魏思量战战兢兢地磕巴着,“还是太监吧,太监姿色好,还守规矩。”
“他守规矩?!他敢碰我的女人!”壁风一拍桌子,魏思量慌忙改口,“那就和尚,和尚好啊,和尚对陛下您也好,说话中听,动作利落,又不跟您抢女人呢——”
壁风一听这话,青筋暴留。
说话?一嘴歪词,都留着下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