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面色发青,两腿颤颤。
宋尔只是在这待了两天,就觉得自己的命去了将近一半,他回炕上又歇了会儿,觉出饿了才想起来吃饭。
饭盒昨天用来洗脸了,宋尔只能将自己带来的饼干对付了一顿。
中午则是用陈月儿送来的热水冲了杯麦乳精。
晚上没吃。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天。
晚上天刚擦黑,他就听门外又出现了敲门声,“谁啊?”
“是我,周臣,”男人温声道:“你屋子里的火还用生吗?”
“不用了,火没灭,”宋尔脑袋晕晕的道。
周臣听到里面的回应,脚下顿了顿,只到底没说什么。
他转身回了自己那屋儿,才打开门,就听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道:“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殷勤没献成?”
周臣看向说话的人,没搭理。
谢放本不是个爱撩闲的性子,但又实在没意思,见他不说话,眉下一挑,“我昨儿见你急匆匆回来剥了一大捧花生皮儿,怎么样,花生好吃吗?”
周臣纵是好性儿,也不愿意听旁人把自己的事拿到明面上调侃,何况他也只是表面上瞧着有那么几分温和,“花生好不好吃我还没尝,但美人恩想来我是消受不起的。”
“有人千里迢迢的跟过来,在大家面前大胆认爱,说真的,我感动坏了。”
他嘴里说着感动,脸上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番作态直把谢放恶心的不轻,他对陈月儿算不上喜欢,但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兄妹情分是有的,叫周臣这样用挑弄的语气说出来,没忍住动了三分真火。
可话头是他先起的,这时候再怎么论也是他不在理,谢放喝了口冷水,压了压火气。
周臣面上仍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他们这儿发生了什么,宋尔一概是不清楚的,他扶了扶脑袋,觉得多少有些沉。
但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白天睡多了。
沿着太阳穴揉了揉,却不怎么见好。
宋尔捂着胸口,莫名发闷,渐渐地,竟又生出点儿恶心来。
趴在床边干呕了两声,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他捶了捶胸口,只觉得里面跟有热油煎着一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在衣裳里摸出药来喷了一泵,慢慢的,才好受些。
因着身子不舒服,也忘了往火盆里添柴。
就那么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
大家陆陆续续的起来之后,开始做早饭。
陈月儿想到昨天一天宋尔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免有些担心,走到堂屋见今天做饭的是谢放,心中一动,进屋又盛了点儿面粉出来,“哥,你把锅盖掀开,我再撒点儿进去。”
“不够吃?”
谢放这样说着,还是依言把盖子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