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请便。”
看着辛夏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罗文勾了勾唇角,重新把帽子戴了回去。
辛夏快速穿过人群,走到了伯胤骞和?田州身?边,小声道。
“老师,刚才在小展台的时候,有个人过来跟我搭话,但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听到辛夏的话,伯胤骞严肃道。
“怎么了?”
她总不能跟老师说整个屋子的文物都在告那个人的黑状,只能挑了一些?合理的地?方质疑道。
“我和?那个人之前从未见过,但他上来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还特意?提起了前几天那篇报道的事情,态度很奇怪。”
会在意?那篇报道以?及辛夏身?份的人,很有可能就跟那个走私团伙有关,进而也极可能会威胁到辛夏的人身?安全,所以?伯胤骞听到之后,也对这个事情表现得很警觉,立刻低声询问道。
“那个人在哪?你动作不用太明显,给?我示意?一下?大概位置,能来译林宴会里的人应该最起码都是?一些?小有名气的收藏家,说不定我认识。”
辛夏依言转头?朝展台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那个自称罗文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四下?巡视了一圈,确实没有在厅中其他地?方看到他的身?影,辛夏这才微蹙着眉头?道。
“他好像已经离开了。”
一旁的李译林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要找谁?”
伯胤骞这才想起来宴会主?人就在他们?旁边呢,不用白不用,忙问了李译林一句。
“我们?想知道刚才在展台附近的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李译林还是?有点?懵,展台那儿刚才好多人都去过,他实在不知道他们?问的具体是?哪个人。
伯胤骞看向辛夏,辛夏顺势接过话茬道。
“他穿了一套深蓝色西服,带了同色系的帽子,身?材中等,长得很白净。”
“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他叫罗文。”
听到熟悉的名字,李译林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们?说他呀!”
“他是?我前几年在国外的一个拍卖会认识的,性格温和?,也很健谈,不过他好像常年都住在国外,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最近两年也基本不怎么联系了。”
“我以?为他还在国外,本来这次也没准备给?他发邀请函的,但他前段时间?好像刚好因为什么事回国了,可能也得到消息我要筹备展览宴会,就主?动来跟我要了一张邀请函,虽然近几年联系少了,但毕竟也是?朋友嘛,我就给?了他一张。”
“你们?提起他了我才想起来,刚才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注意?。。”
辛夏和?伯胤骞对视了一眼。
很久不联系却又?主?动要邀请函,说明他很可能是?从哪里知道李译林是?伯胤骞的老朋友,猜测伯胤骞会带着辛夏来这场宴会,才会这么干的。
而且来了之后连宴会主?人都没有打招呼,却主?动去和?她攀谈,谈完之后又?毫不留恋地?离开,目的性真的很明确了。
而且经过刚才的对话,她怀疑罗文之所以?能认出这个被经过“加工”的玛瑙杯,可能就是?因为,他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想到这,她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李译林玛瑙杯被人做了手脚的事情。
“对了,李叔,有件事得跟您说一下?。”
听到辛夏突然变小的音量,李译林也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问道。
“什么事?”
“关于您的这个玛瑙杯。。”
李译林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立刻想到了最差的可能性。
“我的玛瑙杯?它怎么了?不会。。不会是?假的吧?!”
他好歹也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大收藏家,要是?重金收到一个假货,还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展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辛夏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假的,但是?。。”
李译林听到前半句,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又?听见了后面的“但是?”两个字。
“但是?可能品质不太好。”
李译林顿时舒了口气。
“这个呀,没事,我收这杯子的时候那人就跟我说过了,品质相对博物馆里的兽首玛瑙杯肯定是?差一大截的,这个我也能接受,毕竟能有同样的俏色纹理和?雕刻手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李叔。”说着辛夏指了指内厅的位置,“咱们?进去说。”
看辛夏的表情不似作伪,再?加上李译林也好奇这玛瑙杯到底有什么问题,他便将三人带到内厅里,然后自己来到展台旁与宾客寒暄了几句,好在这会儿小展台的人也并不多,他很快就推着展台重新进了屋。
进来之后,李译林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展柜,将杯子取了出来,放置在几人面前的桌上,仔细端详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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