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见谅,实在是我前几日好似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一个人待着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啊!”秋言左看看右看看,自告奋勇。
这下褚明朗不说话了,只是楚楚可怜的看向白玉,好似她不答应下来,就做了什么万恶的事情一般。
“秋言,你留下来。”白玉说完就不再看他,而是和沈辞一起出了门。
下去的路上,沈辞才把褚明朗的情况徐徐道来,“他的外伤没什么大碍,就是所说的失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原因,如果他是真的失忆了的话,那目前,唯一能够导致他失忆的,只能是先前他体内的那些毒素过于混乱而伤到了他的脑子。”
“这样的话,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不确定。”沈辞摇了摇头。
白玉沉默了,也许,恢复不了记忆,对于她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儿。
但是这又多了一个累赘,褚明朗怕是真的要赖上他们。
“小子,你是沈大夫的徒弟?”
“当然!”秋言坐在一旁看医书,“还有,我有名字的!我叫秋言!”
“好好好,秋言,你师父和小白姑娘是什么时候定下的婚约啊?”
“嗐!那可就太早了!”说到这里,秋言也来了兴趣,“我师父和白姐姐的婚约,从小就有的!你嘛。”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褚明朗,“你就死心吧!”
“从小就有?”褚明朗喃喃着若有所思,“对了,你们是哪里的人?”
“四海为家咯,漂泊不定,走到哪儿就是哪儿的人!”
“哎哟!哎哟我头好痛!”
“你怎么了?”秋言一时看见床上痛的翻来覆去的褚明朗有些不知所措。
把了脉又发现这人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快去,叫小白姑娘来看看!”褚明朗一边儿翻滚,一边儿说道。
“叫白姐姐来做什么?她又不是大夫,我去叫我师父来看看。”他一下子被人给唬住,也不晓得他这突如其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师父告诉他,医者仁心,不管是什么时候,对病人,都要认真对待。
“哎哎哎!你别去叫沈大夫了,你让小白姑娘过来,我这头疼就好了。”褚明朗发现这小孩是真的慌了神,才停下了动作,又端端坐好。
“你你你你!”秋言被他这一番操作惊呆了,立马反应过来他刚才是诓骗自己的,气得不行,“我才不会让小白姐姐过来!你死了这心吧!”
看来,这小孩子也不好骗啊。
褚明朗思索了一番,不再闹腾,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已经行动自如了。
白玉还是住在褚明朗的隔壁,一则是下面住的基本上都是道观的道士不太方便,二则是这房里她已经住习惯了。
“谁?”
这大晚上的,白玉也不知道,谁会来敲她的门。
门打开之后,外面月色朦胧,走廊上站着的是褚明朗,只见他不知道哪里找来一套月白色袍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又提了一盏灯,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笑,白玉还以为,将、军府的褚大公子回来了。
“白姑娘,今日的月亮格外耀眼,我想请姑娘与我一同赏月。”
“???”白玉到现在才确定下来,褚明朗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半夜的,穿的个花里胡哨,然后约她出去看月亮?
“小明公子,这也太晚了些,月亮我就不看了。”白玉咧了咧嘴角,正想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