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高兴道:“得嘞!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更高兴的是李源没跟他提钱的事,要真拿出三块五块钱出来给他,他能气的摔地上走人!
那不是哥儿们该干的事儿!
窗户外,隔壁前廊下坐着贾张氏,她听到动静撇撇嘴对屋里厨房忙活的秦淮茹道:“这傻子还在这乐呢,他在外面做席,一次都要五块钱,再不济也得三块钱。三块钱,公鸡都能买仨了!就给他分点饭,他就乐成傻子了。要说会算计,还得是这小子。满世界打听打听,谁家借钱娶媳妇?”
秦淮茹小声道:“您不借啊,就少说话。”
贾张氏“呸”了声,道:“我当然不借!你们有钱你们借,也亏他说得出口,居然算计上我的养老钱了,做梦!也是怪了,他不是找了个资本家的闺女吗?人家那么有钱,他怎么还问我们这些苦哈哈借钱?”
秦淮茹笑道:“他们男人都要面儿,谁好意思搜刮媳妇家过日子?”
这话里明显有话,贾张氏母狗眼横了秦淮茹一眼,道:“那是还没结婚,等结婚了你再看看!别人干不出这事来我信,可李源……他连我的养老钱都惦记着,会放过老岳父家?等着吧,那娄晓娥一准成天回家拿东西!”
秦淮茹小声道:“我今天听一大妈说,他还问聋老太太借了二十……”
贾张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不要脸啊!”
她都从没惦记过聋老太太的钱,这是人能干出来的?
她一个激灵道:“对了,还有后院的赵寡妇,他也借了十五块。他怎么张得开口?怎么就欺负我们寡妇?”
秦淮茹肚子里肠子都要笑断了,面上还是严肃点头道:“坏着呢,回秦家庄又借了一大圈。我哥哥家多穷啊,他们兄弟几个上门,硬是借走了五毛。唉,也不知道家里日子怎么过……”
贾张氏彻底惊麻了……
……
北屋。
李、娄两家家长都尽力说着客气的体面话,只是家庭环境差异太大,所以有时难免理解沟通有些偏差。
好在孙达在医务处工作,见多了三教九流各个阶层的人物,居中转圜使得气氛始终和谐。
当然,主要话题是以娄家夸李源,李家夸娄晓娥为主。
赵叶红听的实在不耐烦,总觉得两边夸都夸不到点上。
夸李源淳朴心思单纯?
呵……
应该夸他医术高明,才智高绝好吗?
夸娄晓娥秀外慧中?
呵呵……
应该夸她简单天真,傻人有傻福!
听了半个小时不在点的话后,赵叶红忍不下去了,对李源道:“明天就去结婚领证吧?刚好爸爸妈妈都在。摆酒席的话,就别大操大办了,后天摆上两桌,请一请单位的领导、街道干部和四合院的老人。我这里还有些肉票,你拿去买些肉。你孙叔明天送来几瓶酒,差不多就这样了。特殊时期,都委屈一下。”
娄母闻言,惊诧道:“就摆两桌?我们家那边,亲朋好友十桌都坐不下。”
赵叶红都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娄振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轻声道:“大肆操办不合适,一是来不及,二是上面号召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搞建设。为什么勒紧腰带?因为吃不饱,饿。这个时候大办酒宴,影响不好。后天小李这边办,大后天咱们在家办,就不去酒店了。”
终归还是娄家成份不好,怕人拿资本家说嘴。
工人和农民都不得不将裤腰带勒紧,带着血和泪也咬牙搞建设。
娄家一个资本家嫁女儿,大摆筵席,这不是找死吗?
一举报一个准!
娄家要是生活在真正的大院内,如聂家,或者是工人阶层,反倒不怕了,咬咬牙摆上十几桌,周遭只有叫好的,有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