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亦泠问出要?怎么赏,忽然双脚悬空,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变了,他还是?变了。
以往他亲得再沉迷,也会恪守一点做人的底线。
不会像现在这?样,亲两口就开始动手动脚。
不一会儿,亦泠的衣衫已?经散落一床。
她闭着眼睛,双手被谢衡之扣在枕上。
亲吻至她耳边时?,谢衡之低声道:“我每天都很想你,你呢?”
亦泠紧咬着牙,睫毛轻颤,没说话。
忽然身体某处被重重地揉捏了一下,亦泠嗓子里溢出一道轻吟。
“……我也很想你。”
谢衡之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指转而插入她的指缝。
想与她十指相扣,却?摸到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见亦泠指尖的陈旧疤痕,目光倏然凝住。
“你手怎么回事??”
“哦……”
亦泠云淡风轻地说,“光盼着又不能把你们盼回来,我们做了好多衣裳皮靴给北营送去,不然怎么打发时?间?”
她说得轻飘飘,可是?手指上的累累伤痕,却?触目惊心。
那些被她称作“打发时?间”的时?刻,分明是?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和无数道被粗针丝线勒得血淋淋的伤痕。
谢衡之再次闭上眼,亲吻她手指。
亦泠的指尖被他亲得有些痒,微微蜷缩着往前,拨了拨他的衣襟。
“我给你做的衣裳……穿着舒服吗?”
“很舒服。”
他声音低哑,“我日?日?都穿着。”
说完,他俯身吻向她脖颈。
却?被猛然推了一下。
亦泠惊恐地睁着眼:“那、那得多臭啊?”
谢衡之:“……”
第103章
赤丘已经入了夏,烈日当头的时候热得人喘不过气,暮色降临后,气?温又?陡降,夜里需盖着棉衾才不至于受冻。
而此刻,夜幕低垂,凉风阵阵,屋子里却热气?融融,喘息与汗水交织起伏,帘帐晃动不断。
动静平息许久后,帘帐才被掀开,谢衡之抱着亦泠走了出来。
趴在热气袅袅的浴桶边缘,亦泠耷拉着眉眼,看着谢衡之在屋子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