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成绩说事,一下挑破展易宣的自尊心。
展易宣隐怒燃烧,阴恻恻地问:“你说谁游不出亮眼的成绩?!”
魏然也不怂,还在笑,“我说你啊,进了国家队三四年了,拿过金牌吗?”
这一次如果举报成功,展易宣的银牌立马升级成金牌,他的动机是成立的。
空气里压抑的气氛,就像密封罐里的甲烷,沉闷而安静,但只需一点火星,立马原地爆燃。
展易宣和魏然静默对垒,肢体没有打斗,却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雷朋深站到两人中间,他的权力管不到展易宣,只能问魏然:“你看见荀朗吃药,为什么要告诉展易宣?!”
“是我让他说的。”
荀朗正式站在了风暴中心。
“我有我的戒心,所以换掉了谢医生的药,吃药时故意露出破绽,让魏然去告诉展易宣,我也好奇,最后会有什么后果,没想到……”
一点不出荀朗所料,事情直接走向最极端,有人想要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展易宣极力隐忍着,问荀朗:“你怀疑我?魏然根本没有告诉我什么,就是他去举报的你,你没有理由只怀疑我,而不怀疑他。”
荀朗:“我没有特意怀疑你,只是,我更信任魏然。你也说了,我和魏然是同门。”
同门,在赛场之下,饱含了一起挥洒热血的情谊,在赛场之上,他们也有着回报同一恩师的理想。
这才是同门的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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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展易宣也和荀朗、魏然师承同一人,可他与他们走了不同的路,成为了不同的人。
展易宣永远不能理解同门之情,是何等可贵。
可他也不需要。
展易宣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面露阴狠之色。
他对峙荀朗:“你们要做好师徒,做好兄弟,我拦不住,但举报的事、换药的事、还有采访的事,你们一件也别想扣在我身上。”
“除非拿出证据,不然,谁也奈何不了我。”
展易宣把提包拎在背上,劈开包围圈,大步流星走出休息室。
他的教练回过神,赶紧追出来,经过无人的甬道时,毕时低声问。
“真是你做的?你何苦做这种事,被上头查出来,要被退回省队的。”
展易宣冷笑着:“那就是你的事了,身为教练,总不能事事都让弟子想办法吧。”
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毕时看着展易宣潇潇洒洒地离开,竟是无可奈何。
从前,毕时不止带了展易宣一个弟子,可展易宣的个性,就像百草枯一样,有他在的地方,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