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没下车,侧着身,棠意礼还是看见了他的尴尬所在。
她清清喉咙,“那个,你们慢点开。我上去了。”
荀朗:“嗯。”
沈浪:“关车门,走啦!”
车子再次上路,荀朗低头,发现自己脚下多了个纸团,他弯身捡起来,展开去看,是刚刚在警局写过的表格。
字迹隽秀,应该是棠意礼刚才掉的,荀朗没放心上,以为是普通垃圾,刚要揉了准备下车扔,目光却落下最后签字处——
俞日?
……
棠意礼走回家门,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棠意礼一直以艺术人士自居,平时没少看一些前卫的东西,尤其是十八岁之后,她的前卫就更没下限了。
棠意礼对男女的事情,绝对是理论级学者。
但,即便是见多识广,棠意礼对于荀朗的个人情况,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忍不住拿手在腿边比划,让腿来回忆尺寸。
“这么大?”
“嘶,好像不对。”
反复比量了一会,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她一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一愣。
然后她红着脸,像做贼一样,把它拿过来,放在腿边那块肌肤上,闭上眼,回忆刚刚的触感,以及直径。
良久,棠意礼发出喟叹:“唉,想不到,他是个牲口。”
转过头,棠意礼又开始难过起来,水瓶一扔,duang的一声,正中门板,似鼓点,引一首好好的情歌,荒腔走板。
棠意礼暴躁开唱——
“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
昨晚虽然闹了一夜,但棠意礼回到家,折腾了很久才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天快亮,困意终于降临。
但上午十点,棠意礼就又不睡了。
她起来,梳洗一番,开车出门。
昨天已经跟二手店的老板约好了,她把要卖的包包和鞋子,送到人家店里。
店面在金融街,面积不大,但装修很有复古味道,上午客人不多,老板很热情,笑眯眯地出来迎棠意礼。
“棠小姐,欢迎光临!”
不管棠意礼是过来买,还是过来卖,都是非常优质的客人。
她把货品往桌上一摆,老板果然眼前一亮,他拿起其中一只邮差包。
“这不是从我这里买的嘛。”因为稀缺,当时可花了大价钱。
棠意礼:“不好配衣服,卖了腾地方。”
老板笑笑,又挨个把其他的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