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弟子,因为禁药、打架、各种原因,陆陆续续地被退掉了,最后,毕时身边只剩展易宣一个。
虽然明知道,展易宣不是善类,但他成绩又叫人无话可说,毕时舍不得处理展易宣,只能一再宽纵,直到今天。
闹到国际赛场又怎么样呢,毕时摇摇头,为了展易宣,也为了自己在国家队这么多年的经营,他只能舍弃脸皮,给谢医生拨通电话。
……
不幸中的万幸,荀朗的肩伤没有恶化,队医看过后,给他服用了安全合规的止痛药,又用止痛降温的喷雾,一路喷洒,暂时处理了伤患。
亚运会又摘三金,如今荀朗的世界排名,又向前跨了一大步,份量贵重,事关他的具体的治疗方案,还要等回国后,再由体育总局,专门为荀朗安排。
荀朗这头简单处理完,雷朋深刚好接到领队的电话。
对方语气欢快,精神百倍地说。
“尿检没问题!咱们的荀朗,是名副其实的三金选手!刚才那个俄罗斯的官员还偷偷跟我说,shaonit,这种背后捅刀子的手段,连毛子都不齿……”
雷朋深并没有感到任何确幸,只能说没被阴谋算计到,松了一口气。
他问领队:“举报的人,究竟是谁?”
虽然是匿名,但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上层官员互通有无,只是不拿出证据而已。
领队安抚雷朋深:“反正不是你那窝出的问题,你就别问了,事情我已经报到局里了,回国后自然有结果。”
眼下在海外比赛,一切定论,都要等回国后。
雷朋深着急也没用,挂上电话,给荀朗同步了尿检的事。
荀朗点点头,自然也没放心上,他反而惦记另外一件事,说想请个假。
这个假,是为什么请的,或者说,是为谁请的。
雷朋深心知肚明,拧眉看着荀朗好半天:爱徒是爱徒,不安分也是真不安分。
他最后拗不过荀朗,还是放他一马,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
距离荀朗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比赛接近尾声,身边甚至有人退场了,可棠意礼还没有等到荀朗的回信。
棠意礼有点急,也不知道,荀朗倒底看没看见短信,便想着打个电话,可刚拨过去,她又挂了。
主要是怕雷朋深。
那老头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说话,都能吓死人,也不知道荀朗他们哪根筋搭错了,各个都说他好。
包括那个被踢出游泳队的沈浪。
有一次,沈浪感动兮兮地告诉棠意礼,说昨晚雷老头去酒吧了,还点了杯啤酒。
当时棠意礼怼回去:“怎么不点金樽,也算捧场了。”
沈浪“嘁”她,“都跟你一样,家里有矿啊,雷老头穷着呢,一辈子连老婆都没娶上,哪有钱喝金樽。”
棠意礼微微惊讶,她不知道游泳教练的薪水,到底有多微薄,以至于雷朋深连老婆都娶不上,但这种两袖清风、孑然一身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