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就这么说定。”
沈浪这下彻底没有心里负担了,背着手像个老板娘一样,给安装巨幕的工人,指指点点。
过了会,他又转回来。
“我说棠意礼,你觉得咱们一年能赚回这块屏幕钱么?”
棠意礼对这个无产阶级出身的合伙人,感到无语。
“就这点钱,有什么难度。”
……
a大校园外,开了一个酒吧,名叫夜魅。
听名字挺带劲儿,可知道的人不多。
学生们已经放假,学校里几乎没人了,而过路的客人,都是寒风里的赶路人,谁会心血来潮进来坐。
沈浪一语成畿,这酒吧照这么下去,别说一年,十年也赚不回屏幕钱。
他裹着游泳队的大棉服,发传单回来,冻得鼻水流老长,看着实在有点惨。
棠意礼问:“发了几张?”
“十多张吧。”
“那还行。”
沈浪一边脱衣服,不咸不淡地附和:“是还行,收破烂的阿姨,说咱的传单是什么重磅纸印刷,特别压秤,还让我再多给她几张呢。”
棠意礼彻底熄火。
是谁说的至理名言,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全是狗屁!
酒吧都装修好了,老天安排的客人呢?!
两人一站一坐,在吧台一内一外,面对面。
没过一会,沈浪沉不住气了。
“你说怎么办,完全没客人啊。”
“过了寒假,等开学了,可能就好了吧。”
棠意礼心里也没底,不过她不像沈浪那么急。
她对着小镜子,正往脸上薄薄地压了层蜜粉,然后补了一个牛血红的唇色。
顿时气场全开。
生意差成这样,沈浪对大小姐的不急不躁,是非常服气了。
“天都黑了,你打扮的跟妖精一样,干什么去?”
棠意礼媚眼如丝,啪的一声,合上小镜子。
“我去西天取经。”
她挎上链条包,抱着咖色羊绒大衣,往外走。
“取经?!”沈浪不屑,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啤酒,自言自语。
“我看你是去吃唐僧肉。”
……
一到过年,各式各样的同学会,全都冒出来了。
什么幼儿园同学会,小学同学会,一年倒头都联系不了几回的人,突然热情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甚至还要洒一把相逢的热泪,实在太矫情。
所以,棠意礼很少参加同学会,一般这种吃吃喝喝的群消息,她都设成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