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荀朗这样的人,也会患得患失,变得与从前很不一样,好像连他自己,也放弃了从前的某种按部就班的生活,只遵从自己此刻最真实的心声。
以至于,这番话在棠意礼听来,已是心惊到无法言说。
她慢慢转过身,很怕去看荀朗的目光,。
荀朗也不作声,等着棠意礼。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百感交集,无人说话。
棠意礼就这么被荀朗虚圈在怀里,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她入鼻的味道,是荀朗特有的——清新的皂液味,混合着泳池里的氯味,这样的味道,叫人莫名产生一种令人信服的纪律感。
她终于肯抬头。可对上荀朗的目光时,还是差一点被那里的热度灼伤。
荀朗一直在看着她,在剖白过自己之后,任何一个雄性,都理所应当,可以获得一点奖励。
区别只是,她是不是主动给的。
棠意礼的呼吸,微不可觉地一滞,后颈覆上来的大掌,带着热力,从肌肤相触那一块,不停散发压迫力。
他的脸逐渐在靠近她……
追求刺激
男人硬朗的五官,缓缓拉近,他的瞳色,竟然从深褐色逐渐转为深黑,像潭,像渊。
引人坠落。
棠意礼的气息逐渐急促,她感觉有条细细的线,在弹拨她的心脏,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太震撼了,她不得不闭上眼,才能承受接下来的吻。
靠近,靠近,再靠近。
然而,预料中的唇齿浩劫,还没有开始,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荀朗裤袋里的手机在振动,也贴着棠意礼的腿,她被吓了一跳,睁开眼时,她分明看见荀朗眼中的情潮未退,带着一层薄薄的湿润。
荀朗对棠意礼苦笑。
棠意礼:“你快接电话吧。”
她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说打电话这人谁啊,给老娘拖出去斩了。
荀朗搂着棠意礼的腰,半抱着她,就这么接了电话。
“你人呢?”是魏然,“听领队说你先回酒店了,没事吧?”
荀朗:“没事,就是现场人多,嫌吵,我先回来了。”
魏然:“嗯,你走的时候,怎么没和雷老头说,他听领队说,吓一跳,还以为你受伤了。所以叫我打电话找你。”
魏然又调侃道:“这次出征,老头子就指着你,力压展易宣,一雪前耻,你可不能有事。”
荀朗:“嗯,我挂了。”
“挂了吧。”魏然一定是故意的,他说:“哦,对,十分钟后,酒店十六层开临时总结会,爱来不来。”
荀朗把电话挂上,对魏然这种白切黑的个性,早已适应。
棠意礼刚刚培养起来的情绪,被毁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