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回头,“你在哪儿喝的酒呢?喝了一晚上?”
“在家。”
“啊?”乌月张了张嘴巴,“那你干嘛来我这儿?”
“都说了,想你了。”
乌月闭上了嘴巴,过了几秒,没忍住,又问,“那你干嘛喝这么多酒?跟朋友?”
“我吃醋了,加上你不搭理我,我烦。”江鸣盛轻轻捏了捏她软弱无骨的手指,又答,“自己喝的,我还吐了。”
乌月:“……”哪儿来那么多的醋?
江鸣盛说,“不过我漱口了,你干嘛露出嫌弃的眼神?”
“我哪有。”
“好,你没有。”江鸣盛趁她不注意,悄悄搂住了她腰,手臂的力量抑制着想要把她箍进他骨髓的冲动,他在她耳畔呢喃,“好喜欢你。”
乌月脸上的红一路烧到耳根,她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很紧,“我还没有很了解你,不知道你的样子,不知道你的职业,更不清楚……你的习惯,感觉我的什么事你都了如指掌,可我对你却……”
她终于讲出自己的顾虑,现在的江鸣盛对她来说,是一个没有人脸的躯壳,她不知道哪一天,他会像段茂一样突然玩失踪,回来时又遗憾地宣布不合适。
她的生命已经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人从身边离去,她已经不敢,也不想去爱了。
江鸣盛认真想了想,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我有两家公司,一家是电解铝能源公司,一家是智能工厂,涉及到电子产品、智能家电开发,教育、游戏和医疗健康等领域,虽然还在起步阶段,但是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我的样子。”江鸣盛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自己说,我身材不好吗?”
又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指尖一点点顺着他的轮廓滑动,他的声音像一块磁石,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的颜值,虽说比不上吴彦祖,但是跟段茂比,还是绰绰有余能碾压他的。”
乌月:“……”
她在没有失明之前,是见过段茂的,她听说过,段茂是他母校校草一般的人物,江鸣盛这样说,就代表——他是不丑的。
甚至,还更佳。
“怎么不说话了?”江鸣盛眼皮很沉,但他一闭眼就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的,索性不睡了。他低头,搂住她蹭了蹭,“好软。”
正要阻止他,乌月感觉腰上的手臂一紧,接着,身后的热量离开,江鸣盛松开了她。
乌月的眼睫颤了颤,努力去听他的动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手。
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江鸣盛长腿跨过地毯,捡起电视机下一只花瓶里的一朵小干花,握在手里仔细打量。
“这玫瑰……”江鸣盛的眸子充满疑惑,他望向乌月。
乌月脑中电光石火想起了什么,她心一惊,连忙跑过去去摸他的手,要夺走那支粉玫瑰。
江鸣盛此时像一条大型野兽,戏谑地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倍不成威胁的小动物在面前蹦蹦跳跳,胳膊抬起,轻松躲过她的争夺。
“还说对我没感觉,这支玫瑰花是怎么回事?”江鸣盛歪着脑袋问她。
乌月见抢不到,赌气不要了,她双手抱臂,嘴硬道:“我就是觉得它香,才留着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
“……”
“懂了,知道是我送的还留着,就是因为……它香。”
“复读机,懒得理你!”乌月背过身,不搭理他了。
江鸣盛转着那朵干花枝,从身后慢慢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了拉,“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