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气他?”
“有什么好气的。”
“你还嘴硬,明明你就想让他找你。”
乌月下意识想要反驳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工作很忙。”
“乌月,换手术服。”护士小姐姐的声音传来。
“好!”她应声。
鹿寻菱懂乌月的别扭与退缩,她抱住乌月,“你不要怕。”
“我才不怕。”乌月嘴硬地说。
“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一定会没事的,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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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月做了一个梦,时间回到两年前那场让她失明的车祸,也是在这样一个手术台。
她浑身是血,分不清谁是谁的。
“视神经压迫。”
“先处理颅内积血。”
“可能会影响视力,家属签字了没有?”
“是同一场事故吗?”
“不是,两场,另外一个患者抢救无效,死了。”
乌月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呼吸。
“乌月你醒了。”鹿寻菱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乌月有些分不清时间线,她眼前一片漆黑,急的她想要揉眼睛。
鹿寻菱眼疾手快,先一步按住她的手,“你先乱动,医生说要一周才能摘纱布呢。”她笑着,“手术很成功,乌月,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了。”
乌月仿佛定住一般,不敢置信,“真的吗?成功了……我很快就能看见了?”
鹿寻菱破涕而笑,“对,没错,很快你就能看到了。”
乌月一阵恍惚,“我还没跟lucky相处多久呢。”
说到lucky,她又想起江鸣盛。
乌月趴在桌上,等甜品店店员给她打包,江鸣盛不爱吃甜的,但他偏爱微苦的慕斯蛋糕,比如黑巧克力和抹茶慕斯。
尤其是黑巧蛋糕,乌月吃一口就觉得苦,对乌月来说味道很灾难,跟黑咖啡没有两样。
“小姐,您的黑巧克力慕斯蛋糕好了。”
“谢谢。”乌月礼貌接过。
“需要我送您回家吗?”店员看着她双眼绑着的纱布,客气道。
“没关系,我自己能回去。”乌月拿起盲杖,接过蛋糕盒。
今天物业检修电梯,电梯要停两小时,所以乌月没带lucky出来。
来店里买蛋糕,也完全是一时兴起:明天是某人生日。
哦不,她最近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