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喻岁叫住秦妧,“你等会儿。”
喻岁进了浴室,把时宴知昨晚换下的衣服装起来,拎着袋子递给秦妧,她说:“衣服交给你哥,让他给时宴知送去。”
秦妧秒懂她什么意思,伸手接过,“放心,我会亲自监督我哥。”
不再让时宴知有借口。
把人送走,喻岁进浴室洗了个澡,就去睡回笼觉。
躺在床上,喻岁一双眼睛睁的像铜铃,盯着白白的天花板。
时宴知说:他喜欢她。
秦妧说: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他真的喜欢自己?
念头刚起,喻岁立马摇头,将这个可笑又滑稽的说词给否决了,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她就是他的底线
喻岁所想之人,这会正在码头施暴,准确说,是在报仇。
在南区度假酒店使坏的幕后始作俑者,被时宴知查到。
海风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凄惨声,响彻整个码头。
时宴知一身寒霜,面容冷峻,嘴里叼着一根烟,即邪气,又阴鸷。
身后的凄惨声,并没让他身上阴寒散去,时宴知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同样冷然的男人,与男人俊朗相比,最吸引人注目的,当属男人脖子正中间的一道疤。
男人声音很低沉,也抽着烟,“你最近怎么回事?”
时宴知吸了口烟,眉梢微挑,“我怎么了?”
男人侧目,在他脸上打量一番,开口:“一连两次下狠手,不是说回国要收敛吗。”
闻言,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不同层次的暗色,他说:“他们踩了我底线。”
男人脸上浮现诧异,显然是没弄清楚他的底线在哪,但他也没八卦的去挖掘。
一根烟抽到一半,许帆来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斯文儒雅样儿,嘴里却说着与他外形相反的狠厉,“老板,人还有口气。”
吐出嘴里的烟,时宴知说:“把人物归原主。”
许帆明白时宴知这是什么意思,里面半死不活的人,是时康焕,也是时宴知同父异母的大哥,是他的狗腿子。
把他快断气的狗腿子送回去,是警告,也是打脸。
许帆按照命令行事。
男人也招来自己手下,让他们把仓库收拾干净。
吩咐完,男人又道:“去巨峰坐坐?”
时宴知拒绝:“不了。”
男人问:“你还有什么事?”
时宴知嗯了一声,说:“我要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