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道听了喻岁的话,让许帆把人抓起来。
拿着激光测量仪的何眉吕,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她想过去询问情况,结果让许帆给拦下了,“这里不安全,你先下去。”
根本不给何眉吕反驳的机会,直接叫人把她带了下去。
时宴知迈步走到喻岁面前,手伸到她面前,喻岁看了眼,没把手交到他手中,撑着地面,独自起来。
时宴知问:“为什么要求情?”
喻岁道:“他不能死,不能在你工地里死。”
闻言,时宴知眉梢一挑,“为什么?”
她关心的是她自己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喻岁不答反问:“你想项目停工?”
话落,时宴知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他说:“你担心我?”
这么担心影响到他项目。
要不是看在他刚刚救自己的份上,喻岁肯定会送他一记白眼,自作多情。
她不是担心他,她是担心自己,工地死人,注定会影响项目进程,搞不好,项目还得搅黄,这间接也会影响她兜里的钱,对于这结果,喻岁当然不乐意看见。
余光忽然瞥见他手臂上的一抹深色,喻岁眸色微变,“你受伤了。”
时宴知衣服被刀割破了,透过衣服,都能看见受伤的胳膊,有血,她也看不清伤口有多深。
相较于喻岁的变脸,时宴知几乎是面不改色,好似受伤的不是他,然而转头想到什么,时宴知平静的面庞上突然变得有些虚,手心暗中用劲攥紧,又有新血从伤口溢出。
这边刚暗自较完劲,许帆立马一副担忧的模样,开口道:“老板,这刀伤有些严重,要去医院包扎啊。”
话落,许帆转头看向喻岁,神情真诚且恳求,“喻小姐,能麻烦您把我老板送去医院吗?我这边还要处理歹徒的后续事情,一时走不开。”
“我……”喻岁想要拒绝的话,终是咽了下去,瞧着他流血的手臂,出声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许帆背地里,对时宴知露出一副讨赏的表情,后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虽淡,但眼神里有赞。
下楼时,喻岁遇到还没离开的何眉吕,她说:“你先回公司,测量的事,之后再说。”
何眉吕点头,看了眼她身旁的时宴知,有太多的话要问,最后都给咽了下去。
车上,时宴知眼底闪过戾气,开口问道:“他有没有伤到你?”
除了头皮还没褪去的疼痛,她身上也没明显的伤痕:“没有。”
时宴知也在她身上看了一圈,没瞧见她身上有伤口。
喻岁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说着,她将之前看见的事都告诉了时宴知,有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他沉声道:“下次遇到这样的危险,你什么都不要管,先顾着自己安危。”
不用他交代,她也知道自己下次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