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受到了拒绝,狗熊……不,郁繁有些气馁,窝在陈玄风的回来,总是“不经意”地将手指在陈玄风内裤的边缘划拉,像个跃跃欲试的冲锋者。
关掉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郁繁被陈玄风抓住了手指,被迫安分守己。
“你……我不会再问你的事情了,但是你不要做坏事,染上黄赌毒之类。你不会去嫖了吧?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你去嫖……”
陈玄风打断他的恐怖幻想:“没有,我没有。”
“那就好。”郁繁松了口气,“真的没有?”
陈玄风很无奈:“真的没有。”
郁繁其实很困了,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欲睡,可是他觉得这样和陈玄风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很舒服,尤其是肌肤与肌肤的接触,滑滑的,暖暖的,他沉迷其中。
“你为什么突然头痛……”
“想了太多的东西吧。”陈玄风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也许是感冒了。”
郁繁嘟囔:“有点奇怪……你的破衣服都不保暖,棉服没有羽绒服暖和,没关系,我给你买新羽绒服……呼呼呼呼……”
他睡着了。
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陈玄风掀开了一点被子,蓬松柔软的发丝像是一团乌云,白皙脆弱的脖颈跟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很乖,很可爱。
不知想到什么,陈玄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脑袋顶上点了点,他动了动,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外面走廊上,修车店员工来往的说话声和走路声十分清晰,吵闹与房间里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玄风也跟着合眼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六点,陈玄风就早起带着尚且困得摇头晃脑的郁繁下楼回去。
车辆启动,郁繁从后座拿来他以前买的白兔玩偶抱在怀里继续瞌睡,他不满意道:“每次都是这样……偷情一样,哪天可以光明正大睡到十点呢。”
说着说着,他偷偷用余光瞄陈玄风,妄图想听到一点什么承诺的话。
陈玄风说:“下次去酒店。”
郁繁没听到想听的,气鼓鼓,“酒店也不舒服……你家是哪里的?你没跟我说过,你家在哪里?”
“云禾市。”
“云禾市是哪里?离京市远吗?”郁繁有心探寻,接着问,“云禾市的哪里呀?”
陈玄风:“云禾市西陵县红河镇。”
郁繁连云禾市都没听说过,更别提县和镇了,他揪着白兔玩偶的耳朵,把下巴抵在上面,“不知道。小镇长什么样子?有成片的草地吗?金色的田野?还有潺潺的清澈的溪流?”
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去过小地方,玩也是去欧洲,他描述的场景基本都是欧洲国家的景色。
“都没有。”
“啊?那……”郁繁兴致缺缺,“我还是不去你家了。”
陈玄风:“?”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他去他家吗?
永远都不知道郁小少爷在想什么。
“对了,把你的手机给我。”郁繁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身体。
前面转弯,陈玄风不便动手,只说:“在口袋里,你自己拿。”
郁繁倾过身体,从陈玄风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想了想,顺手在陈玄风身上摸了一下。
他的动作太突然,太大胆,陈玄风没有防备,乍然之下手都颤抖了一下,“开车的时候不要乱来。”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含泪。
郁繁很无辜地看他,黑色的手机掩盖住他唇角的笑意,口出狂言:“尝尝的话是什么味道的?”
陈玄风:“??”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郁繁说的是他手痒乱摸的部位吗?
其实当事人也不是那么大胆直白,他也知道要脸,刚才只是突发奇想就说出口了,现在反应过来,脸颊飘起了薄红,白兔玩偶被他当做躲避物,他口齿不清道:“……又不是不能吃,我就是问问。你把车找个地方停一下,我想试试。”
陈玄风:“???”
什么能吃不能吃的?
还找地方停车,试试?
陈玄风深吸一口气,面色都不自然了:“不行。”
郁繁好不容易大胆一次(?),却惨遭拒绝,心里顿时不痛快了,气闷地放下白兔玩偶,“凭什么不行?什么都不行,到底什么才行。昨晚不给我玩,要是你昨晚同意了,我的好奇心满足了,我现在就不提这个要求了。”
他很委屈。
他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