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晴见秦天宏在看她,她挤出一个善良和善又大度的笑容,循循善诱:“你们父子两人多少年没见面了?你不是天天心心念念着想要他回来吗?他结婚了是大事没告诉你就算了,可是彩礼既然是你来出,叫他带着老婆回来给你看看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你说的有道理……”秦天宏沉吟,他点了点头,又看向赵冬晴,“你……”
“我为你考虑是应该的。”赵冬晴笑得柔顺大度,抱住了秦天宏的胳膊跟他贴贴,“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
“不是。”秦天宏抽出他的胳膊,皱着眉叹了口气。
赵冬晴不明所以:“怎么了?”
“在我面前装装就算了。”秦天宏冷静地阐述一个残忍的事实,“别在小汤圆面前说这么恶心的话,也不要笑得这么虚假,他是不愿意理会我们了,不是金盆洗手了,小心他回来又把你的包给剪烂了。”
赵冬晴:“?”
她又想起了几年前她被剪坏的大大小小的名牌包和扯断的项链手链。啊!该死的秦策!
不,他以为他还能再欺负她吗?她赵冬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可怜柔弱的女人了!
赵冬晴目光坚毅又蔑视,这么多年,她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她的大儿子秦宇也长得人高马大,颇为壮硕,小儿子也不好惹,她不相信秦策还能像当年那样耀武扬威!
秦天宏见他劝诫后赵冬晴丝毫没有退缩的神色,反而陷入了某种“我重生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废物,殊不知我现在掌管十万阴兵,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全部……”的状态,不由得无语。
等被剪烂两个包她就老实了。
虽然被霸凌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秦天宏对这个优秀的儿子是越来越想念。第一个儿子总归是不一样的,他期盼着他出生,出生后他妈的精神不好,多半都是月嫂在带,他心疼极了,跟在月嫂后面学了不少照顾他的技能,等月嫂走了他就接手带他。初为人父,什么工作,什么事业,他什么都不管,就和他妈守着他。
那时候多幸福啊。
秦天宏立刻回消息:【彩礼是应该的,你得先把你的老婆带回来给我看看。】
秦策正打算去公墓看望他妈,很干脆地答应了:【好,等着吧,把我的房间打扫打扫,你有备用钥匙吧?】
秦天宏良心发作,突然起身,“小汤圆的房间打扫了吗?我去看看。”
赵冬晴满脸怨气,看着秦天宏兴致勃勃地找了个干净抹布去秦策的房间,她连忙拿出手机来给秦宇发消息。
【快回来,秦策要回来了,该你和小宙报辱母之仇了,这一次,我可都靠你们了。】
秦天宏哼着歌走到三楼,三楼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秦天宏的书房,另一间就是秦策的大套房了,房间处于三楼正中央,众星捧月,大卧室、小客厅、小书房、小健身房、正对花园的大阳台,让赵冬晴和秦宇眼红已久。
从书房拿了钥匙,秦天宏打开门走进去,先绕着大套房转了一圈,拿着抹布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合照,秦天宏拿起来看了看,照片里是两个人,背景是游乐园,年轻貌美还未去世的邱新月亲密无间地搂着已经是小少年的秦策的肩,两人都在快乐的笑。
“小月啊。”秦天宏摸了摸邱新月的脸,“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找老婆了!真厉害啊!”
翻过照片,就见照片后贴了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的胶已经不太粘了,轻轻一碰就掉下来了。秦天宏拿起便利贴,就见便利贴上写着三行笔触锋利的字:
死渣男不许碰我的东西,滚出去。
秦天宏:“……”
满腔慈父之情卡在胸口。
怎么之前没发现照片后还贴了这个,真是秦策做得出来的事情,隔空辱骂,气死人了。
“小畜生……”
秦天宏恨恨地将抹布扔在床头柜上,将照片拿起来使劲碰,左碰右碰,上碰下碰,要将照片碰包浆,“这世界上还有老子不能碰的儿子的东西?我非要碰,我非要碰!”
光是碰还不够,他拿出他口袋里的钱包夹,取出一张他的证件照,拆开照片将自己的证件照摆在秦策的右边。
虽然真的格格不入且奇怪,但是秦天宏看来看去就是美滋滋了,哼了一声将照片又摆好。
秦天宏左转右转,拿着抹布四处看,随便擦了两下灰满足了自我感动的舐犊之情,出来就让赵冬晴联系家政。
赵冬晴:“……”
最没用的就是狗男人。
秦策回完秦天宏的消息后就放了手机,端着煎好的两张的香甜软糯还带了点焦黄的南瓜饼去给迟嘉先填一填肚子,顺便将送来的奶茶带过去。
“好香。”迟嘉在秦策进门的时候就起来了,抱着薄被子遮挡着半个身体,用力嗅了嗅。
秦策将盘子递给他,给奶茶插了吸管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去拿迟嘉的衣服,“要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