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晴,风和?日丽,正是好时节。
褚公羡换了身新?衣梳整妥当终于登了乔府的门。
门房一听?褚公羡这名便?是大惊,这几日杏榜会元的名号几乎已经传遍了玉京,再加上褚公羡手大公子的玉佩,门房半点也没让人等,直接将?人带进了大厅。
二公子曾吩咐过,若有人携玉佩来寻大公子,万不可怠慢。
“褚公子稍后,小的去请大公子。”
褚公羡客气道:“有劳了。”
乔相年今日休沐,用完早饭去了书房,书才翻了一页,底下人便?来禀报,有人持他的玉佩登门。
乔相年怔了会儿,这才想起被乔祐年换走的那枚玉佩。
亲弟弟给他找的事他除了兜着还能怎么着?
乔相年只?得放下书前往大厅。
走出书房得知来人竟是新?科会元,乔相年又是一怔,乔祐年干啥啥不行?,眼光倒是毒,竟在放榜前压中了杏榜头名。
乔相年有了兴致,略微加快了脚步。
褚公羡坐在乔家大厅内,恍觉是一场美梦,略显局促不安。
他走上科举这条路多是因为乔家,他曾立志将?来要成为帝师那样的人,他怀着这一腔崇敬和?抱负一步步走到了玉京。
今日他终于坐到了乔家宾客席,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
他努力平复着心绪,以免见着乔家大公子因激动而失礼。
乔家大公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温润如玉,翩翩君子,才貌双绝,他的一篇策论?曾轰动一时,他有幸拜读过,自愧不如,没有哪位学子会因为乔大公子受荫庇进翰林而轻视半分。
他不下场,不止是因为有家族荫庇,还是将?机会留给了旁人,若他下场,状元之位必在囊中。
厅外传来动静,褚公羡忙坐直身子略有些紧张的望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今日休沐乔相年没有戴冠,只?用一根簪子挽发,着一身宽松的云纹蓝袍,同色的腰封上空空如也,明明是极简的装扮,却掩盖不了他浑然天?成的卓然气质。
饶是褚公羡文采斐然,一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乔相年的风华气度。
明明是与乔祐年长?的一样的一张脸,可却叫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二人。
褚公羡短暂的愣神后,忙站起身拱手道:“在下褚公羡,见过乔大公子。”
乔相年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一眼,抬手虚扶,温和?道:“褚公子不必多礼。”
长?身如玉,不卑不亢,自成一番风骨,乔祐年的眼光确实不错。
“褚公子请坐。”
乔相年走向主位,朝褚公羡道。
褚公羡颔首轻轻坐下。
“恭喜褚公子高中头名。”乔相年眼含笑意道。
褚公羡颔首:“多谢乔大公子。”
没有过于谦虚否认自己的能力,只?是谦和?道谢,乔相年对褚公羡又多了几分欣赏。
“殿试在即,褚公子可准备妥当?”乔相年又道。
褚公羡道:“已准备妥当,只?待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