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没喝过,你以为都跟少爷您一样,每天住在城堡里,拿红酒漱口,”说罢岳望锡轻蔑一笑,“哦,忘了你喝不了酒。”
沛诚迫使自己不去受他们小学生拌嘴的影响,竭力正经地说:“下周就做发布会和展示的话,时间上确实比较紧张,技术那边还没有准备,可能需要等两个团队磨合好了再筹划这个事儿。”
森泽航立刻接过话:“就是就是,你要逼死我们技术部门啊?人家不上班、不搞开发、不带孩子,每天给你弄这些没用的东西。”
岳望锡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沛诚还以为是森泽航的胡搅蛮缠……不,是晓之以情,结合自己的动之以理说服了对方,殊不知岳望锡又悠哉地转向了沛诚:“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抗拒做展示吗?他这是小时候被家里拉去走亲戚走出PTSD了,对‘给叔叔阿姨表演个节目’有来自骨子里的畏惧。你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吗?可漂亮了,被一堆姐姐阿姨打扮得那叫一个……”
这话沛诚是真听不下去了——岳望锡很明显对森某有误解,每次做发表和演讲的时候,这人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了。
森泽航也决定不再忍他,站起来驾着胳膊就把他扔了出去,反手上锁,一气呵成。
岳望锡在门外敲了两下,也没期望得到什么回应,便遥遥说了一声“我明天再过来”,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沛诚全程围观得胆战心惊——这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两位顶级帅哥友好会晤”的养眼画面,也不是那种“顶级霸总针锋相对”的商战场景,完全就是回家过年时不得已遇到了隔壁家的倒霉孩子——明明在城里的时候大家都是精英成年人,到了老家立刻变回穿花棉袄的小屁孩儿。
虽然他很难想象这二位穿花棉袄的样子。
这头沛诚心里还没吐槽完,森泽航一扭头,立刻告状:“他欺负我!”
沛诚惊讶地发现,见着森泽航这幅委屈巴巴的违和模样,竟然适应度良好,心中毫无波澜。他干巴巴地说:“哦,太过分了,我替您去打他。”
森泽航马上反应过来沛诚在糊弄他:“我发现了,你也不爱我了。”
沛诚终究还是修为低了点,难以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尤其是他心里有鬼的情况下,只能含糊其辞:“哪能呢,爱着呢,尤其是每个月的20号。”
每月20号是森久发工资的日子,森泽航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窝回椅子里生闷气去了。
沛诚见他的样子实在好笑,笑着说:“森总,森总裁,您不是一般人,怎么和他计较呢。他就一个小喽啰,都不用特殊道具就能杀的。”
森泽航凉飕飕地斜了他一眼:“接着说。”
还要接着说?沛诚只能瞎编乱造:“咳咳……您看,您名字就是超人之材,森泽航,这三个字,是什么?是海陆空的霸主。”
森泽航绷不住了:“什么呀。”
沛诚“嘿嘿”笑道:“而我呢,我就是一条小鱼,至于他……呃,就不说他了。总之公司和项目为重,您就别生气啦?”
森泽航瞅了他两眼,大发慈悲地点点头,手一挥,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微服私访……”
沛诚:“屈尊降贵。”
森泽航终于满意了:“大驾光临去他们项目组看看吧。”
第31章接下来去哪儿玩?
所幸项目组的各位都是精神状态正常的普通员工,两边同事刚刚见面,仍显得十分拘谨,在办公室的两侧泾渭分明。或许也是受了严肃的谢行的影响,这里气氛十分正经,都在有序地进行工作对接,没有人说闲话,没有人聊八卦,更没有人小学生吵架。
森泽航背着手溜达了一圈,除了有些越和的员工偷偷打量他之外,并没人刻意搭理他。他随便抓了个越和的同事问了几句,还被谢行嫌弃碍事、影响同事工作,森泽航顿觉好生无趣。
谢行看不下去,走到一边问:“昨天的峰会怎么样?”
“就那样呗,”森泽航兴致缺缺,“胜利的大会,圆满地落幕了。”
谢行懒得理他,转过来问沛诚:“这人怎么了。”
“哎,刚才……也没什么。”沛诚说,“谢总,项目组以后就在这里办公了吗?需要再配置个简便的茶水间吗?到楼上去接水不方便。”
谢行本来想拒绝,想了想说:“这样也好。”
沛诚慢了一拍,才明白估计谢行是想避免越和的员工和自家其他同事多交流,尤其是茶水间这种八卦的重灾区。联想到出差时森泽航对自己说的话——谢行对技术有着近乎执着的掌控欲,沛诚立刻了然地点点头。
“好的,我和办公室那边说一下。”想了想,他又问:“那周五要和越和的新同事们吃个饭吗?或者至少在公司里办个欢迎会,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