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胜心从来不是问题,但林琟音是极端自私、损人利己的恶人。
林元瑾只是蹙眉,静静地看着她。
好似在俯首看着一只苔藓泥地里不断挣扎的蛆虫,已经可以轻易弄死,但多少觉得恶心。
她早就想杀了林琟音了,只是一直没寻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不知道要如何让林琟音痛苦。
林琟音杀了人也绝对不会悔过,若轻轻松松地死去了反而像在宽恕她。
所以林元瑾纵容张嬷嬷去从林府旁边传了些闲言碎语,让林琟音视若生命的名声毁于一旦。
只是林元瑾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太子在你昏倒的时候来过,但他已经走了。”
“走了?”林琟音一怔,眼里亮起,急忙地质问,“他来看过我了,他去哪儿了?你说啊!”
“他觉得你没用,名声狼藉不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让本宫自行处置你。”林元瑾刻意地叹了口气,手贴着脸颊,耐心地望着她,“这让本宫可如何是好。”
林琟音却如应激,沾着灰尘与血迹的手在床上抓,匍匐着想朝林元瑾扑过去,却如何都使不上力,在痛呼中狼狈地滚下了床,趴在了林元瑾的脚边。
她抬起手臂想要去抓林元瑾的裙子,却被大叫着的蒜苗扑棱着翅膀,恼火地啄了下手。
这一下就咬出了个鲜红的小窟窿,痛得林琟音尖叫着捂住了手,血汩汩地流出来落冰冷的石地上。
“我不信,我不信……”
“太子殿下不会不管我的,你在骗我!”
林琟音涕泗横流,不堪受辱般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摔一踉跄地朝院外走去,落了一路的血滴。
“殿下?”张嬷嬷看着林元瑾站起身来,轻声问。
“可不能让她再冲撞了太子殿下。”林元瑾不慌不忙地走出院子,抬眼就看到东边的方向惊起了一小群雀鸟,慢慢地跟在莽莽撞撞的林琟音身后,仿佛勾魂的使者。
林元瑾步伐不快,恰好和前面的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突然,旁边一个侍卫面不改色地走过来拦在她面前,低声说:“殿下止步。”
“前面情况有异,您注意安全。”
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喑哑的声音听起来略显嘶哑。
他面容与身形截然不同,却透着股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可靠感。
说罢,侍卫就连忙离开了,朝太子的方向走去。
林元瑾眸光一转,看着他的背影心境稍定,示意身后的人安静,止步停在原地,只远远地望着林琟音冲向了太子的方向。
太子尚未走远,恰在回院的路上耽搁了些功夫。
树荫下他正与管事说着话,突然听到了背后刺耳的尖叫声,一回头,就看到刚刚还躺在床上的林琟音如今和疯婆子一样,蓬头垢面地朝他快步奔过来。
太子眉头一皱,嫌晦气后退了一步:“拦住她。”
巡逻的侍卫尚有些距离,只在一侧树上栖着的暗卫听命落下一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林琟音。
却没想到,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暗卫从太子身侧离开的瞬间,一个刺客借这个豁口破开了防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太子,手中的毒刃如天女散花般袭去。
距离太子最近的暗卫遽然以身为盾,闷哼一声挡住了全部暗器,奈何见了血的暗器沾着剧毒,浑身上下很快就麻痹发软,难以招架刺客的攻击,倒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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