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最?后一句的尾音还未完全说完,下一秒就虚虚地停滞在空中。
舒知意忽地被搂紧,整个人翻过来,仰面躺在被子上。
引导权在顷刻间回归到男人手上。
她眨眨眼睫,懵懂地抬眼。
“知意。”江栩淮微弓着脊背居高临下地看?她,指腹搓捻她有些干涩的嘴唇,顺势拨走她眼角的泪水。
沙哑的诱哄中带着点警告——
“专心?点。”
“不然,你真的会迟到。”
—
最?终还是刚好卡着点出门。
舒知意一路都不错开地盯着车载中控台的时间,心?底计算大概还剩几分钟,越算越急,她扭头瞪身侧的人。
察觉到这股带着气劲的目光,江栩淮扯唇笑:“来得及。”
静默一秒。
他的视线瞥向前方不远处堵车的路段,加了句,“要不,直接送你到公司门口。”
“不行!”舒知意断然拒绝,她摆摆手,“还是老地方。”
自从知道江栩淮是云尚的总裁后,舒知意对于他接送上下班这件事变得异常小?心?。
早上送她,在距离公司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就让他停车,然后自己?步行去上班。
接的时候也在这个位置汇合。
两人像搞什么地下接头工作一样。
“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关系升职的。”
舒知意抬起指尖戳了一下他的手腕,强调道,“你在公司也注意点。”
“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江栩淮唇角的弧度加深,故意问:“什么才算安全距离?”
舒知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没想好,瘪着嘴唇半天没答上来。
眼见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平常分别的地方,她顺势跳过这个话题:“停车停车。”
舒知意解开安全带下车,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敲了敲玻璃面。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江栩淮看?她。
“晚上不用来接我。”舒知意解释,“我要去见阮早。”
“聊一下基金会的事。”
舒知意大学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学院社团做一些义工活动,她在机缘巧合下接触到了一个特?殊的群体:
听障人士。
阮早就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