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千盛看见殷云度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微微侧头同岑丹溪说了些什么引得岑丹溪有些慌乱的抬手摸向自己额头,然后岑丹溪的手腕被殷云度轻轻握住,稍一用力人就被他带到了怀里。
“别怕,没事……我只是说法术快失效了,但现在暂时还没失效,他现在还看不到你的角。”殷云度贴在岑丹溪耳侧,温声低语:“我们在岑阁主那里待了太久了,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法术就失效了。我们得快点回去,但是这个人挡在路上好碍眼啊……我可以打他吗?”
岑丹溪压低声音问:“打他,为什么问我?”
殷云度笑意浅浅:“你们看起来认识,我怕我不说一声就动手你会生气。”
岑丹溪摇头:“打得好。”
殷云度笑意真实了两分:“贴紧我,不要回头不要乱动。万一法术现在失效了,被那个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岑丹溪乖乖点头。
见两人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反而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岑千盛气急败坏:“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架啊。”
殷云度玩味的看他一眼,打了个响指给岑丹溪设了个结界。这结界不光抗造还隔音,岑丹溪有些茫然的看他一眼,殷云度用眼神示意他没事,安心。
“小岑公子好像不是很想跟你走。”殷云度眸光淡淡看向对面的人,脸上带着嘲弄似的笑意:“他看起来更喜欢我呢,抱着我都不肯撒手。”
“呵。”岑千盛冷笑一声,抽刀上前:“找死。”
强龙不压地头蛇,马上就要带岑丹溪走了,诸事小心为妙。
但他们不主动惹事是一回事,有人来挑事是另一回事。
对面先动手了,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怪不得他们了。
殷云度将扇子一转,白玉扇面轻松接下一击,金玉相接发出清脆鸣响。殷云度眼神一凛,低唤一声:“惊霜!”
白玉扇子化为长剑直直朝岑千盛飞去,不需殷云度控制,竟也能将岑千盛死死压制。
惊霜剑寒气逼人,兵刃交接间,岑千盛只觉寒气自刀柄传来,受寒气侵扰,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抵挡越来越吃力。惊霜所出剑招又诡谲莫测绝非寻常,岑千盛很快难以招架败下阵来。
“连我的剑都打不过,还想跟我打?”惊霜剑被殷云度收回,又成了一把看似无害的白玉扇子。
他将身侧的人抱起,岑丹溪大概是怕角暴露,显得很配合。脸颊贴在他身前,藏的严严实实。
殷云度嘴角挑起,半点不复在岑丹溪跟前的温良和善,他在岑千盛愤恨的眼神中缓缓开口,语气满是挑衅:“你的求不得……”
“我笑纳了。”
说罢半点没有停留,扬长而去。
[你这作风,可真像个反派。]系统幽幽道。
“谬赞,谬赞。”殷云度接受良好,谦虚道:“我还是差一点的,和我夫人比还差得远了。”
大概是心情不错,殷云度也乐意跟系统多掰扯两句:“说说吧,为什么对我那么不满。”
系统安静片刻:[因为我想选的,本不是你。]
殷云度挑眉:“我哪里不好,选中我你还亏了?”
系统:[你人虽灵慧,却难长久。]
“何出此言呢。”殷云度漫不经心道。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修行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这三样沾其一都容易折在半路上]系统稍一停顿,才继续道:[更何况,这三样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你连长久活着都难,要我怎么将更多真相告知与你,怎么相信你能走到最后。]
系统见他不言,便继续道:[说多了你也不会往耳朵里听,这也是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固执己见,普天之下只信自己。我再提醒你最后一句,言尽于此,听不听全由你。]
[小心应如许。]
踹寡妇门,刨绝户坟
“什么意思?”
系统却不打算继续回答上面那个问题:[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去找吧,找对了我就回答你所有问题。]
[想要人看得起你尊重你,那就拿出点本事来。无能的人,凭什么要我看得起。]
说罢,不待殷云度作出什么反应,系统下线了。
殷云度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岑丹溪见他没有朝住处去,扯扯他的衣袖:“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我们先不回去。”殷云度道:“那人没什么本事却难缠,他知道我们的住处,万一他跟过来好麻烦的。”
岑丹溪歪头,用寻常语气道:“把他打得起不来,不就不会跟过来了吗?”
殷云度眼含笑意:“什么?”
岑丹溪发觉这种做法在人族常规的认知里是不被允许的,他眼神撇向一边,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做的太绝。”殷云度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筑基。”岑丹溪说完又补了句:“因为没有人教我。”
殷云度逗他:“所以现在这么乖,其实是因为打不过没法还手吧?”
岑丹溪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用余光悄悄看他,在确认过他没有负面反应后,态度变得无所谓起来。
大概是确定了他是个脾气好的,岑丹溪心安理得装作听不见,扯着他的穗子玩。
殷云度高兴于岑丹溪在他面前毫无戒备,笑意更浓:“以后我来教你,所有我会的我亲自教,我不会的便请人来教。”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能滴水不漏的保护岑丹溪,对岑丹溪最好的保护,就是让他自己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