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黑袍人齐齐涌了上来。
虞渺然没有丝毫停顿,快速与黑袍人打斗起来。
若是平时,殷云度打这些人简直和切菜一样容易。可现在他刚受过伤,灵力气血都没有恢复,应对起来不免要多费一些力气。
“吭——”
殷云度被突然砍来的一剑逼退两步,虎口被震得发麻。
“和之前比,差得远了啊。”莫悬笑得有些兴奋:“你今晚是特意赶来给我的新剑开锋的吗?”
殷云度咬牙挡开一击,剑风刮破了莫悬的脸:“你高兴的太早了。”
莫悬与他缠斗在一起,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虞渺然祭出了本命法器——一把古琴。
清越琴音响起,打断了正在祭台四边低吟的人。
吟唱声中止,莫悬终于发觉不对,骂了句该死,转而去攻虞渺然却被殷云度忽然袭来的一剑刺中左肩。
“真可惜。”殷云度暂得上风,剑法步步紧逼:“差一点就杀了你了。”
莫悬眼神全在祭台那边,甚至连殷云度的挑衅都不理会了。见虞渺然就要将祭台四角的人制住,他攻击忽而变得激烈凶悍,打法越发不要命起来。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能豁出命打,可殷云度不能,下意识的闪躲间不经意就让他占了上风。
殷云度心道这样不行,至少要撑到虞渺然那边把应怜救下才行。
他在心中摒弃掉其他顾虑,只一心想着赢去和莫悬打。
鼻尖全是血腥气,胳膊上好像又落了一剑……
至于为什么是好像又被砍了一剑,其实打架打红了眼被捅两刀当时是感觉不到疼的,看自己伤了哪儿也得有命看才行。
殷云度觉得莫悬很不对劲,被他捅了这么多剑,人都成筛子了,就算没被捅死血也该流干了,怎么还没死……
忽而有人从后面径直对着莫悬脖子来了一刀,他脑袋掉到地上滚了两圈,终于安静了。
殷云度满身是血躺到地上喘气,虞渺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但还矜持的试图保持一点颜面没有和他一样随地就躺,而是扶着树脱力坐下。
两个血人一躺一坐,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一点。
“爹,爹你快来……来把你外甥女接走,你最好快一点,晚了血就流干了。”殷云度对着传讯的玉牌喃喃:“什么?你问我在哪里?我哪知道这是哪里……”
一旁的虞渺然道:“仙盟东北四千四百五十六丈。”
殷云度表情震撼看他一眼,然后对玉牌复述道:“仙盟东北四千四百五十六丈。”
殷云度走过去看了看被虞渺然拖到祭台一旁靠着的应怜,发现她的穴位已经被人封住,手腕也包扎起来,一时间不会再流太多血了。
他看向祭台上邪异的纹路:“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