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你了。”许亦洲提示道。
程修询猝不及防,“啊?”
许亦洲前一秒还伤感难过,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抢占了先机。
伴随着一声“礼成”,周围的烟花同时燃放,尖锐破风声后闪至高空,再在高空中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连片的掌声和吆喝声,共同祝福这对苦尽甘来的新人。
一对新人任务繁重,不仅要应付宾客,还要把复杂的婚礼流程从头到尾走个遍。
本来还说自己精神百倍的程修询到下午也快撑不住了,上下眼皮一个劲地打架,就更不用说许亦洲了,敬酒前在休息室里差点靠椅子上睡着。
后边曲萧落和秋有时一块来过一次,彼时许亦洲刚被叫醒,整个表情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曲萧落站着说话不腰疼:“哎哟,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打起精神,喏,给你俩点的咖啡。”
许亦洲懒得理他,接过咖啡插管喝了两口,又拿另一杯插了管,递给程修询。
“轮到你的时候,我也要数落数落你。”程修询笑着说。
“用不着!我结婚那天绝对打十二万分精神,你俩绝对没有数落我的机会。”他不服气,说完对着秋有时求认可,“你说是不是宝宝?”
秋有时脸皮薄,闹了个大红脸,躲开没说话。
许亦洲笑了,“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不要脸的脾气。”
程修询走过来,靠着许亦洲坐着的椅子边,低头看眼时间,“要出去了。”
许亦洲叹口气,“好。”
婚礼到下午三点才结束,一整天连轴转的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却被告知晚上还有个家宴要参与。
说是家宴,也只不过是程牧、程竟思、程竟思父母,许良奕几个长辈在,程竟思一家在国外,受各种因素影响,下午四点半才落地平城。
因为程修询在国外待过几年的原因,和程竟思一家人一向关系不错,这次没赶上婚礼已经够遗憾,怎么说都要把这顿喜宴吃到。
于是临时又多了一项行程。
一直到晚上九点,许亦洲和程修询才满身疲惫地回到家,草率地洗了个澡,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多余的动作一个没做,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这也是两个大忙人多年以来第一次在十点前入睡,睡眠质量更是出奇地好,十点多的时候外边闹哄一片,硬是多放了二十来响礼炮,两人都没有转醒的意思。
同性成婚没有回门的传统,许亦洲也没门可回,只要次日回家和许良奕吃顿晚饭就行。
于是两人这一觉硬是睡到第二天大中午,程牧知道他俩前一天累坏了,也没打算叫他们起来,大清早就乐颠颠地带着自己的鱼竿水桶到湖边钓鱼去了。
据说连手机都忘了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