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就越是觉得很一般。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曾经在哪里看到过更好看的一样。
阮晓云不明白自己这种奇怪的优越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时因为一直帮他举着头发,举得有点手酸,便问:“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沐承葵连忙加快擦药的速度,顺便抱怨道,“这么大一个包,这肯定是摔得不轻啊,我们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阮晓云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的回忆停留在了霍无忧放的烟花上面。
“我记得,我在窗户边看烟花,你在劝我喝酒。”阮晓云道。
沐承葵:“……”
沐承葵药都不擦了,转头特别郑重地看着她:“这位姑娘,你说话要有证据的。我是那种人吗?”
他要是能有那种给姑娘劝酒的本事,也不至于被姐姐虐待成这样。
阮晓云斩钉截铁:“谢谢,你就是。不信你问九尾。”
九尾沉重点头。
沐承葵瞳孔地震,似乎觉得这种行为太影响他清清白白的恐女人设了:“怎么可能?!那后来呢?”
夭寿了,该不是他喝多了,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人揍了吧?!
阮晓云也坐下来,闭着眼睛呢喃了两遍“后来”,最后还是无奈地睁开眼睛道:“我实在记不得了……”
只是隐隐觉得自己这断片的空档里面,似乎做了些……很疯狂,很大胆的事情。
再联想到沐承葵脑壳后面那个大包,阮晓云也开始忧心,他们两人不会真的喝醉了就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等等,话说回来,我们两个是怎么回来的?”阮晓云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沐承葵想也不想道:“这还用说,当然是霍无忧给我们搬回来的。”
“……是吗?”阮晓云想了又想,怎么也没有办法在脑海中找到那个画面。
“不然还有谁?”沐承葵说道,然后突然脑袋一偏,“你看,他来了。”
阮晓云转头,就看到霍无忧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走了过来。
走近了,才看到托盘上面放了两只碗,里面盛着浅褐色的液体。
沐承葵倒也不愧是丹凤岛的小公子,只是闻了一下,就说出了成分,问:“醒酒的?”
霍无忧:“嗯。”
众所周知,醒酒药的味道一般都不怎么样,两人同时带上了痛苦面具。
阮晓云:“……其实我觉得……我挺好的……好像没有醒酒的必要……”
虽然不是对中医有偏见,但是如果有的选,她还是比较喜欢西医那种一个胶囊吞下去,简单快捷的方式。而不是中医这样动不动一大碗汤汤水水,仿佛要把人灌死。
“就不能买点好用的醒酒药吗?这个闻上去就很苦。”沐承葵则是在愁眉苦脸地挑剔味道,要知道他甚至都没有开始喝,就仅仅是闻了闻。
这破醒酒药是在哪一家买的?如果是他们丹凤岛出品的就很讲究口感的!
霍无忧:“……”
霍无忧虽然有个名义上的弟弟,但是他从来没有一点体会过带孩子的感觉,但是今天他体会到了。
而且还是两个。
他无奈地威胁道:“喝了,不然我回去就告诉沐岛主了。”
两人瞬间坐正,争先恐后地拿过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