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要烧掉了,傻了吧唧的!
哎哟,哎哟,哎哟!
俺的头哩!
大哥,大哥,快快快快,帮帮俺!
刘女士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她家二小子和大小子,
就二小子那馋样儿,真的是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完完全全的享乐主义!
和她家大儿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她大儿子简直就是口中极品!
如果说她只是爱钱,那么她大儿子就是疼钱!
如果能和钱结婚,他指定得娶它!
爹,油都流出来了哩!
爹,糊了吧?爹?
看,这软软糯糯的童音,你不为之动容吗?
切,刘女士表示,一切都是假象罢了。
这是啥,迷魂阵,他三儿子为啥这么说哩!
唉!
可惜了,他爹是个憨厚的,说要送人就要送人!
咋能因为啥子油多,糊了,就不给了哩!
小娃子,心眼子比那莲心还多哩!
哎哟,成了成了,小子,赶紧把火灭了,热的慌哩!
孟福禄实在是累得狠了,蹲在地上,双手支着脑袋,也是昏昏欲睡,这会儿被儿子叫醒了,只知道急,哪管他说了啥哩!
孟好年盯着他爹看,只见他爹眼角糊着的那颗眼屎儿,从眼脸转移到脸蛋子上,再到地上,他爹也没说啥话。
看着隔壁万家亮起的一点烛火儿,在漆黑的夜里,像颗豆米一样!
他的心也歇下了,爹啥也不知道哩!
哼,算了算了,还有一只松鼠哩!
松鼠也香哩!
孟福禄可不知道他儿子的弯弯绕绕!
要他说啊,既然要去看望病人,那就得把最好的带着去,不然有啥子诚意嘛!
病人就得吃好的!
他家没有就算了,有的话,人家还知道你家有好东西了,你不去点,那好意思哩!
他是爱财,但是爱财,得有爱财的道理哩!
于是,伸手拿着木棍就把鸡给挑出来了,匡匡两下就把火给灭了。
这会儿,顺着毛,挨着拔了一会儿的,鸡毛是没了。
因为烧的过了头,隐隐闻到了肉香。
孟团年也不再纠结自己的头,蹲在他爹面前,眼巴巴的看着那只鸡,不时吞咽一下口水儿。
孟福禄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看的话心里堵的慌,没眼力见的!
不看的话,心里也有点不舒坦,娃子这是馋肉了哩!
“团年啊,爹这不能给你吃哩,得去看你贵叔哩!做人就得舍得哩!下回再逮着,爹再给你吃!”
“嗯嗯,嗯嗯,爹,俺知道哩!俺就是闻闻,俺不吃哩!”
孟团年头也不抬的回着话,话里话外显得有那么几分不走心。
“团小子,你去灶房拿几个鸡蛋来,埋在柴火灰里,等它熟了吃哩!”
刘女士站起来,手里端了一碗米,摸着她娃子的头说着,接着示意孟福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