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害怕嘛!大白天就开始疼了,怎么还不来啊?妈,等这小畜生出来,俺非要把他屁股打烂不可,妈……”桃花一边哭着一边说。
“……”刘女士疼得说不出话来。
“扶俺起来?”
刘女士试图坐起来。
“起来干啥,你就躺着咕蛹咕蛹就行了,要是乱动,卡住了怎么办?”
桃花擦了擦鼻涕,一边扶着刘女士,一边喂着她吃东西。
“哎呀你这……”
刘女士呲牙咧嘴地说着“我只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而已……”
突然,她感觉到下身有一股强烈的尿意,仿佛无法控制一般。她试图忍住,但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让她感到无助和尴尬。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个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滑了出来,一瞬间的疼痛,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知所措。
殇帝六年三月中,婴孩泣!
“呜~”
桃花和刘女士顿时一僵,突然一个东西又从她两腿之间滑溜了出来,伴随着一股腥味,桃花颤颤巍巍的拿着医用剪刀,一时之间认不到剪在哪里。
“随便剪,老娘也不知道。”
刘女士浑身酸软的躺着,一身破布衣服就像从淤泥里泡出来的一样,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原本黢黑的脸此刻被汗水冲刷的犯了白不说,一张小嘴巴像个烧焦的老树皮不说,还红了眼眶,除却眼里的一丝桀骜不驯之外,桃花找不到一丁点儿当初1o9汉的影子!
闺女的眼神太直白,刘女士歇了好一会儿,忍着老妹的疼痛,口干舌燥的回击,
“看啥,当初生你的时候,晕了,哪里知道剪哪里,你随便剪一下得了!反正最后都会断的!”
“额……说到这个,刘女士,这个肠肠肚肚是不是还需要拿个东西绑一下的?”
刘女士闭了眼,表示真的不知道,桃花生那一下,都是别人给弄的,可怜她那年幼小,生了娃就晕死过去了!哪里知道怎么收拾的?
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你如今赶紧把人擦擦,先包起来再说,其他的,她老了,真的不知道!瓜娃子,话这多,她也不知道啊!
桃花想了想给娃子留了三厘米的脐带,然后扎紧,消毒,给娃子擦了擦身子,将人包好。
看了看刘女士那干瘪瘪的粮食仓,她顺带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必须得展自己大奶牛的潜力,一边给小娃子喂奶粉,一边思考大人用的姨妈巾,听说,大人还有恶霸这个东东,刘女士得用上,还得按肚子!
唉!真惨!
“妈歇歇!你小心些!你爹……”
虚脱的老刘看了一眼闺女,看了一眼她生下的那两坨,心满意足的晕死过去了!
她有心再问一句,hereareyourfather?andmyparents?奈何地心引力太强,她嘴唇蠕动了一下,人就完美的倒下了!
桃花摇着娃,叫着妈!娃哭,妈鼾!
大姐热汗流!再给小弟一点安眠药,她放心了!
好不容易给大人与娃子都收拾妥当了,几人睡的安稳,她才提了刀棍出空间了!
干枯的血迹就不用说了,她面上围了布,布里带了围巾,勉强踏过血水里黏黏糊糊的尸体,一夜之后,人体已然僵硬,初阳已是毒辣,晒起一层黑乎的泛着裂痕的血壳,天地间氤氲着血雾。
她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只能踏着血水过去,不是她胆子不够大,只是踩踏死人什么的,她真的没那个能耐,对于生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敬畏之心!
此处不能久留,她找不到头绪,只能循着西南的方向寻去!
那是他们最终的去处,如果还活着,定会朝着此处而去!
别说她狠心如此,她找不到万般法子,既舍不下老娘,又交不出手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只得,安顿好老娘,再寻其他法子!
好在人也不似蚂蚁似的死一堆儿,走了一大段路,桃花心里也安心不少,这预示着,危险程度没有那么高,她家那几口人生还机会大大的有!
一连几日,她像无头苍蝇一样瞎转,夜里还得回空间照顾人,一家子小的小,弱的弱!
这几日,她好不容易在巨石上看见了巴掌大的箭头符号,说着符号走,心里头好歹放松了一些!
无不感叹,还好他们家早就交流过这种如果不小心走丢了咋整的问题!抚摸着这个特别鲜明的带蝴蝶结的箭头,桃花心里只有庆幸!
按着箭头的方向,她疾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