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白竹见了娘和哥,总是怯怯的不敢说话,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敢大声说话,还对着他笑呢!
宴宴觉得,小哥对他最好,那他也要对小哥好!
胡秋月倒没想那么多,她把背上的竹筐放在院子里,转身关上院门,急匆匆的往灶屋走,打算去做饭。
进去一看,宴宴站在桌子边,正从蒸笼里往外端菜。桌子中间放着一个木盆,里面是一盆黄灿灿的玉米饼子。
白竹站在灶台前正往四个碗里舀米汤。
她惊讶地问道:“饭好了?谁做的?”
话一出口自己又笑了:“看我傻了吧?只有小竹一个人在家,自然是小竹做的了!”
张鸣曦打了一盆水,正蹲在院子里洗脸,闻言伸头往里看了一眼。
白竹正端着米汤往桌子上放,见他抬头,目光躲闪了一下,低声道:“吃饭了。”
张鸣曦应了一声“马上来”,把洗脸帕子绞干,脏水泼进菜园里,拿着空盆进来了。
宴宴饿了,已经坐在桌边,拿着一个玉米饼子吃了一口,又低头喝了一口米汤,“啊,好烫!”他叫了一声,烫得眉毛鼻子皱一起去了。
胡秋月也洗了手脸,坐下来拿了一个饼子咬了一口,道:“慢点喝啊,刚出锅的,能不烫吗?”
宴宴“嘿嘿”了一声,去夹猪头肉吃。
白竹也饿了,却不敢像宴宴吃得那么凶。
他坐下来,先喝了一小口米汤,也拿了一个饼子小口咬着。
张鸣曦还是早上吃的,挑了一大担菜去镇上卖,舍不得买吃的,一直饿到现在,拿了一个饼子咬了一大口。
几人低头吃饭,直到一个饼子下肚才放慢了速度。
白竹吃了一个饼子就不吃了,只低头喝米汤。
享福了
他在白家只能喝米汤,饼子是没他的份。在夫家,吃了饼子,喝了米汤,他心里非常满足。
张鸣曦已经吃了两个饼子了,伸手拿第三个饼子时犹豫了一下。
一共八个饼子,应该是一人两个的。他吃了两个,宴宴也在吃第二个,娘还在吃第一个,白竹吃完了一个,正在喝米汤。
盆里还剩两个饼子,是娘和白竹的份额。
他拿饼子的手已经缩回来了,却突然拐了个弯,拿起饼子放在白竹碗里,手飞快地缩回,头埋在碗里喝米汤。
白竹见碗里突然多了一个饼子,出其不意的吃了一惊,抬头看看,张鸣曦不看他,但他知道是张鸣曦给的。
他拿起饼子送回到张鸣曦碗里,小声说:“你吃吧!我吃饱了。”
胡秋月和宴宴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宴宴是个吃货,往嘴里塞一口饼子,又塞一筷子猪头肉,再低头喝一口米汤,小嘴巴像小仓鼠似的,一鼓一鼓的咀嚼着,忙得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