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唧唧的,没想出来还有些什么,凌千帆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不错,这些要是能统一品牌,早就能超越kfc麦当劳必胜客,成为食品连锁的
5了。”
麻辣烫店门口大汤锅里蒸汽腾腾店里吆喝声此起彼伏,凌千帆一身考究,原本就格格不入,贝菲还满脸热情洋溢的,给他添了满满一大勺辣椒
油,倒醋的阵势让经过的老板娘看了一阵心疼。凌千帆却恍若未觉,不顾四周投来的惊艳目光,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贝菲不住地抬眼瞟他,也没觉出什么不对,等吃完回到车里他才趴在方向盘上猛咳,恨不得要把肺都咳出来。贝菲有点不好意思,帮他拍着背顺
气,她是据这些天的观察,知道凌千帆吃不得辣又特别注意形象,才故意带他去吃麻辣烫,没想到真能把他憋成这样,拧开一瓶水喂他喝了两口,凌
千帆才稍缓过气来,歪在她肩上低声笑道:“气消了?”
贝菲被他拆穿心思,脸上一红犟嘴道:“我生什么气了?”凌千帆笑笑,顺势倚着她的肩头,热息全喷绕在她颈间耳边,一手又绕在她脖颈间,
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她的耳垂。贝菲知道自己脸上在发烧,暗骂凌千帆真是个调情老手,却止不住腾起来的热度,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车里光线灰
暗,凌千帆的眼却极明亮,她霎时忘记自己到底为什么给他倒下近半瓶醋。
翌日上班不见凌千帆,贝菲只道他回了总部办公室,又见陈嘉谟急急地上公司来,随口笑问:“这么急干嘛,赶着投胎呐?”
陈嘉谟一看是贝菲,无奈摇头:“有份文件要今天签,凌少生怕耽误了,非要我过来拿——哎,住院也不肯好好休息,真是没办法,阿三姐你有
空多劝劝他。”
他说完便急急地往办公室冲,贝菲明白过来追上去问:“住院?他怎么了?”
陈嘉谟一愣:“凌少还没告诉你么——昨天夜里,十二指肠胃溃疡复发……嗳,昨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症状?都好了好些年了,怎么这会儿突
然又复发了……要不是昨天大小姐半夜三更打电话找他聊天,发觉他声音不对劲,只怕他还在死扛,你有空真得好好说说他。”
贝菲羞愧得恨不得立时撞墙装死,等陈嘉谟转身立刻打电话给凌千帆,期期艾艾地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好婉转地问他在医院好不好,要不要去看
他。电话里凌千帆颇不以为然:“嘉谟这个大嘴巴,真是,一点小事,非绑着我来医院,闹得一家人鸡飞狗跳!”
话虽如此说,下班后贝菲仍老老实实地去医院,随口向护士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半夜送的急症,住在特护病房,把贝菲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
到病房,凌千帆见她来了,无奈摇摇头,又安慰道:“没事,就千桅这孩子大惊小怪,惊动了姑妈,非逼着我住院,我这不没办法嘛,只好进来住几
天意思意思。”
他这样一说,贝菲越发地愧疚,看他脸色虚白,又想想麻辣烫店里勺子的型号大小,头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想道歉又不敢开口——这不是自承
昨天她是故意刁难他么?偏偏凌千帆还一个劲地劝慰她,似乎存了心要让她过意不去——这厮真是太阴险,太阴险了——她埋头哭丧着脸瞪着白床
单,这就是传说中的否极泰来么?因为以前倒霉倒到透顶,连老天也看不下去,特恩赐极品富贵男一枚,还不用上税——真是睡着了都会笑醒。
凌千帆在医院养了两天便出来,又和她如连体婴般的泡在一起,有时候凌千帆会开车带她去附近的一些景点玩;有时候是去老人院,汪筱君的情
形颇好,凌千帆还请了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她偶尔会奇怪,凌千帆不是应该应酬频繁吗?问他的时候他便笑着说“哪有你重要”,明知道是哄她
开心,她却仍是忍不住甜丝丝的,女人总是吃这一套的,她也不例外。约会总挑在僻静的地方,其实环境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凌千帆在心湖苑的那套别
墅,然而几次邀请,贝菲都不肯过去,说他家里太过干净让人觉得约束,凌千帆也只好依了她。
他们的兴趣惊人的合拍,偶有不一致的,凌千帆也乐得迁就她,只一件事情除外——贝菲咬死不肯公开恋情。凌千帆十分不解,为什么明明两个
人都在一起,却连中午一起吃个饭都不行,晚上也要分开下班,到吃饭的地方回合,偷偷摸摸地好像做贼一样。
贝菲当然是有她的理由的,办公室恋情总是职场大忌,尤其在凌千帆还是大老板的情况下,谁知道传扬出去大家会怎么看她?当面或许都要给她
两分面子,私底下恐怕连她努力做出的成绩,都要归结为裙带关系——遇上个别另有居心的,谁知道能说得有多难听?
这样的理由只能勉强敷衍住凌千帆,某天她和几个同事中午叫了外卖在咖啡吧吃,几个同事劝她要早点解决个人问题。她口里含着萝卜笑着敷衍
过去,抬头却看到凌千帆端着马克杯,黑着脸过来端了杯咖啡。这个人,走路也悄无声息的,不是吓人是什么?
另一个原因她却没有和凌千帆说过:凌千帆是八卦周刊的常客,凌千帆为什么会喜欢她,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会不会修成正果,都是她没有把
握的事情。感性的判断告诉她凌千帆其实是极认真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这种直觉从何而来,然而那感觉像在心里扎根一样,觉得他骨子里在期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