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当下,还是得早日解决掉领导型丧尸才行,所有对未来的畅想都得建立在国泰民安的前提下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师父的办公室,出事那天本应该给B市新来的幸存者们做心理评估的,结果出了意外就取消了,师父通知我改到今天来做。
“好,飞虎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哈,越快越好。”我一进办公楼,就撞见徐叔一行人,隐约还听到了飞虎的名字?
“知道了,我尽力。”果然是他,几日不见越发成熟稳重了。
“好久不见,飞虎队长什么时候来的?”等着他们谈完话,我上前和飞虎搭话,已经撞见了,还那么熟,不打招呼不太好。
“刚到。”飞虎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神色如常。
“师父找我还有事,我先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话可说,还是不在这尬着了。
飞虎微微颔首,和我擦肩而过,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在带起的风中飘散开,钻进我的鼻子。
“师父。”
“来啦,我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去通知他们过来吧。”师父检查着手里的资料,率先进入到了咨询室。
很快,小拖把他们一行人就都来了,他们互相都很相熟,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集体行动,但是我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霍辞的身影。
“霍辞没和你们一块来吗?”这次咨询的重点就在霍辞身上,师父也针对霍辞的情况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他不来怎么行?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们就先过来了,还以为他自己先行过来了呢。”裴先生向后看了一眼,霍辞确实没有跟在后面,张口解释道。
看来我得亲自跑一趟了,“好的那你们先进去吧,我师父就在里面。”
问到了霍辞的宿舍,我就和他们分开了。
“咚咚。。。”我来到霍辞门口,用力敲了敲房门,“霍先生,你在里面吗?”
我等了片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门也并没有要开的迹象。
正欲再次敲响时,门倏地一下大开,露出一张邪气的脸,我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有什么事?”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微卷的过耳短发凌乱地散着,将精致的锁骨隐隐盖住,光洁的上半身空无一物,宽松的睡裤跨跨地待在腿上。
我淡淡地打量着他,身材不错。看着他赤裸的脚丫子,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一点声音没有,“心理评估的时间到了。”我昨天早早地就给他们挨个发了简讯提前告知了,他还在这装傻!
“什么心理评估?必须要做吗?”他眯了眯眼睛,好像对这件事情毫无印象。
看来他根本没注意到我发的简讯,“是每个来到基地的人都要做的,就是走一下流程,走吧?”我长话短说,不想再浪费时间,无声的催促,我不想错过师父亲身演示的每一个环节。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套上外套,换上鞋子,这才和我一起向办公楼走去。
“稍等。”我丢下他,迫不及待地来到咨询师,师傅已经开始了,我拿起助手本,安静地坐在一边旁听。
今天我的任务是观摩,不时在本子写写画画,时间倒也过得快,咨询室里的人来来往往,很快就只剩下霍辞一个人了。
“进来吧”我出去对无聊地坐在窗边的霍辞说道。
“先来说说你这次的测验结果吧。。。。。。”师父将他的测验量表呈现在他面前,问了一些很浅显,不会让人感觉被冒犯的问题,霍辞也都很配合的回答了。
慢慢地,师父的问题越来越深入,霍辞回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好像每次回答前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以确保说出来的话正常又合理。
“放轻松,对我你可以不用隐瞒任何事情,保密是我们的基本原则。”可能看他有些吃力,师父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暂时中断了谈话,而我的记录本上也已经密密麻麻记满了字符。
“我凭什么相信你?”霍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师父,像极了小米炸毛的时候。
“其实你的问题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师父慢条斯理地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厚沓的文件,在他反驳之前递给了他,“不着急表态,可以先看看这些再说,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不强求。”
我隐约对那沓文件有了猜测,师父曾说过,他不在意那些虚名,但在必要时候,过往的名誉可以在实际的心理治疗工作中起到很好的安慰剂作用。
这个我懂,几百上千的专家号总是比普通窗口来的更让人安心。这个道理适用于大部分人,霍辞也不例外。
我相信身体的异常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便,要不然也不会混成孤家寡人,终日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