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真想推开车门就走,可是当手指碰上把手的那一秒,她犹豫了一下。陆齐安是个疯子,而且是个恶魔,谁敢伤害到他的利益,他什么都敢做。
画扇不怕自己受伤,可她害怕他会伤害许远。
陆齐安见画扇迟疑,就明白了,他噙着笑,踩下油门,车速瞬间如飞。
到了陆家门口,画扇身子就僵硬了起来,陆齐安笑着抓住她的手,看了一眼排成一排的各种高档车,不由地笑了,“老爸面子真大。”
可以说,画扇是被他给拽进去的。三年来,她回陆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从来没有在陆振南生日的时候现过身,这一次,完全是被陆齐安逼的。
正厅中,音乐曼妙,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和穿着高贵晚礼服的女士们相谈甚欢,陆振南远远地看见画扇,原本有些铁青的脸色,霎时就云开雨霁了。
他看了一眼陆齐安,眸底隐隐有赞赏的意味,身边的姚总指着几步外正朝这里走来的一个人说,“陆总,这个就是我的准女婿,祁连年,您还没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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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抱着你,让你狠狠哭一场(3)
画扇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陆齐安攥紧她的手,嘴角抿着,再不复方才的言笑晏晏。很显然,他也没料到祁连年会和姚总一同来。
陆齐安就是陆齐安,不多时他就恢复了公式化的招牌表情,拉着画扇的手往陆振南、姚豫源和祁连年站着的地方走,画扇挣了挣,他不着痕迹地攥紧她的手,不松开。
走近,陆振南指着画扇,心情很好地介绍着,“老姚,快看看,这就是画扇。”
姚豫源西装革履,一身很是得体的装束,长着一双一看就甚是精明的眼,他看了画扇一眼,眸底闪着计量的光彩,连连点头称赞,“虎父无犬女,相信我们和天陆的合作一定很顺利!”
他的话说得确实有够圆滑——虎父是谁,是程天易?还是陆振南?他毕竟没直接挑明了。
画扇最厌这些无聊的寒暄场面,眼看着脸色很冷,陆振南却是心情很好,他近乎宠溺地看了一眼低着头静默不语的画扇,清癯的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然后说,“既然人齐了,那就入席吧。”
席间,不知怎么安排的,画扇和连年居然坐的是正对面的位置。低头不见抬头见。
正位自然是陆振南,他的左手边分别是陆齐安和画扇,右手边坐着姚豫源和祁连年,画扇和祁连年中间空了个位子,不知道是给谁留的。
吃到一半时,有人匆匆赶来,娇脆的嗓音,迭声地对陆振南道着歉。画扇抬头,就看见了姚悦……哦不,应该叫lisa了,那张光彩照人的脸。
那一秒,画扇的脸色难以掩饰地变得更加难看,lisa和陆振南寒暄完,准备落座,祁连年朝他和画扇中间的位子看了一眼,本来似乎有起身换座的意思,却被lisa亲昵地按住肩膀,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lisa坐定,侧脸看画扇,面容精致的那张脸上堆砌着虚伪的笑,淡淡道,“程小姐,几年未见,你过得还好?”
还好,她叫的是程小姐,而不是陆。画扇看她一眼,表情很漠然,“还好。”
“哦,是吗?”lisa似乎谈性很浓,“我怎么听说,你前段时间还闹过自杀呢!”
lisa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够席间所有人都听到,姚豫源脸色好一阵尴尬,不由地出声虚叱自己口无遮拦的女儿,剩下几人的脸色却是齐齐微变。
唯独连年,垂着眼睫,手指摆弄着高脚酒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模样。
“是吗?”画扇不着痕迹地看了对面那人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就淡淡地说,“我记性不好,不大记得了,难为姚小姐远在外国还挂念。”
陆齐安看了画扇一眼,她今天罕见的尖锐,以往除了被他激怒时她偶有叫嚣,多数时候都是那副冷若寒冰的样子的。——很显然,她对lisa敌意很重。
我多想抱着你,让你狠狠哭一场(4)
桌子底下,陆齐安抓住画扇的手,他适时地开口说了几句话,不着痕迹地调节了气氛,陆振南和姚豫源也都是精明人,大家你说一句我回一句,就把这个不愉快的插曲给绕过去了。
画扇沉默着端起手边的酒杯,仰脖一口喝尽,这才发现,居然拿错了——喝的是陆齐安酒杯里的白酒。
上好的白酒辛辣凛冽,势如破竹地从喉咙口洞穿到肠胃,画扇的胃立刻开始抽搐着疼。眼角看到lisa正噙着傲慢的笑容盯着她,她压制住痛意,恍若无事地搁下酒杯,从陆齐安掌心一点一点地抽出手来。
自杀么?那是三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她lisa还没和祁连年在一起。
这会儿她提起来,就是为了当众羞辱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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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下来,天陆和姚家生意上的事已经算是基本敲定了。这世道就这样,所有饭局,都绝不会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
席间画扇一直不怎么说话,她本来想走,奈何陆齐安一再用眼神警告,只好作罢。她心烦,就喝了不少酒,散席的时候有些醺意,原本苍白的小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