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shit!”连年松开他,转身一脚踢在医院门口的垃圾桶上。
“你骂什么!现在骂还有用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把小扇子一个人留在医院?!”许远的声音一点也不比连年小,惊得路过的病人家属都要侧目看几眼。
连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最后他勉强平静几分,转身看着许远,“你报警了没有?”
如果能报警的话,哪里还需要他提醒。许远摇了摇头,“陆振南是小扇子的爸爸,我们该怎么报警……”
他话没说完,连年已经一拳揍在他脸上,“你他妈不是警察吗?!”
许远倒退几步,站稳看见连年眼睛里一片嗜血的猩红,咧了一下渗出血的嘴角,忍住没有还击。
如果还有谁比他更着急,那一定是祁连年了。
他静默了几秒,“我们现在去陆家看看。”
许远是开了车过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连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
车速一路飙高,十分钟不到就已经开到陆家的别墅前面。门口有保安拦车,许远直接响了警笛。
车子还没停稳,连年就拉开车门奔下车去,许远比他后一步,就见连年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站在门口——
里面空空如也,能搬动的东西已经搬得一件不剩。
许远忍不住骂道,“靠!陆振南那只老狐狸!”
刚才在门口拦车的保安这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警察叔叔,您跑那么快干嘛?我刚才就想告诉您,陆先生一家已经搬走了,别墅也卖给别人了……”
连年忽然有了反应,一个箭步过去揪住保安的衣领,“陆振南搬去哪里了?”
保安被他这副模样吓住,说话都哆嗦起来,“不、不知道。”
“说!”连年像是失去了理智,揪着保安衣领的手进一步收紧,许远见状,赶紧走过来,抬手压在他的手臂上,“连年,他大概真的不知道。”
连年这才慢慢松开手,许远赶紧把保安带到一边询问,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连年却是像呆住了一般,慢慢地蹲在地上。
画扇……他的画扇……他本以为这一次可以与她执手到老了,他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
他时时刻刻地守着,就是希望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那样他或许会笑着说一声,“画扇,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他或许会吻一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允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然而,这一切……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
许远盘问完保安,才发现连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望着刚才连年站过的地方,他忽然觉得异常难受。
保安瞥了他一眼,战战兢兢地问,“警察叔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许远却像突然失聪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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