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经纬死死地瞪着她:“你不知道……他老婆死了吗?”
“死——死了?”这话犹如平地惊雷,成冰心一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黎锐还说要我去看看燕姐!”
时经纬言之凿凿:“年初的事。”
“怎么没人跟我说过?”
时经纬瞥她一眼微哂道:“成总现在发达了,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成冰气结,时经纬摊摊手又道:“可能都以为通知到你了吧,这种事情……”
“怎么死的?”
“叫什么什么心肌病,名字我也记不清楚,听说她这个病有十几年了吧,挨到现在算不错的了。”
成冰仍不敢相信,印象里燕姐对黎锐那真是好到没话说,一毕业就留在k市工作,因为黎锐一直没毕业,便在校门
口租房同居。偏偏黎锐总得过且过,有时间在电脑城开小铺面,却没时间去补考毕业。提起这件事成冰便来气:“哪有
这样做男人的,先吃了几年软饭,这几年挣钱吧……他抽点时间去考试混个毕业证会死啊?混到现在……我看燕姐要不
是天天加班,都不会这么早死!”
若是初识一个这样的人,成冰绝对连话都懒得和人说,然而黎锐素来对她也是照拂有加,做朋友又真是没话说的。
她哼哼两声没再说下去,半晌又问:“他都没毕业,怎么混到北卡去的?”
时经纬笑笑:“成总,这种事情还要我来教你?你要是没毕业,别说北卡了,常春藤八大你想进哪一个林总都能让
你进去。”
成冰越发狐疑:“黎锐家里什么来头?”
“他爸妈是八十年代最早出国的那一批吧,具体做什么不清楚。”
黎锐来接机,说在湘里人家订了两桌席,临走前请老朋友们吃顿饭,乐队的旧友们好些都离开k市工作了,听说时
经纬和成冰都回来,也趁周末赶了回来。乐队现在的成员也都来拜会前辈们,还有不少摇滚版上的新人,谈笑间仿佛回
到当年,热闹如西方七国首脑峰会。成冰从时经纬那里摸了根烟借了火,笑说:“我记得你毕业那年,咱们也是在这儿
吃的吧?”
一言引得大家欷?[不已,黎锐才说上句“铁打的硬盘”,时经纬便接“流水的毛片”。成冰吹两个烟圈,笑得媚眼
如丝,有面熟的小师妹来给成冰敬酒:“太后你还记得我吗,你毕业的时候我去送过你。”
成冰回想半晌问:“我记得你家有个……”
“我们家有个小正太吗,”小师妹揪过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过来,“我们准备今年8月8号去领证,凑个好日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