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手气常和心情相关的,一路下来成冰几回把时经纬手上的牌砸沉,搞得他很是郁闷,晚上吃饭时也绷着张
脸。成冰不觉好笑,回到学校居然让时经纬这样的老油条也返璞归真,为几盘输赢动起气来。
翌日在机场接到颜宣的电话,问成冰几时回来,说有事要商量。成冰接完电话准备登机,抬头看到时经纬一张脸纠
结得如吃坏了肚子:“男朋友?”
“嗯。”
“兰庭地产……的颜总?”
成冰默认,时经纬若有所思地侧首,唇角略微抽动:“真高效,闷声不响地这就要二婚了。”
“我都离婚两年了,”成冰微哂,“再说……难道你还想我开个divorce的周年庆party,昭告天下……我要二婚
了?”
时经纬紧皱着眉,半晌才自嘲道:“嗬,果然是林总的女儿,原来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还担心思永定不下性来,现
在看来,啊哈,你比他潇洒多了!”
成冰跟在时经纬后面登机,只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可理喻——又不知道当初潇洒的是谁。
系好安全带后成冰想起一事,问:“他当时一共找你借了多少钱?我……不方便转账给他,你帮我中转一下?”
“分手费,还是青春损失费?”
成冰终于被时经纬惹毛:“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我昨天欠你钱没还?我们都离婚两年了,你至于现在跳出来冷嘲热
讽吗?不过,”她冷哂道,“席思永是比你强,至少他知道玩完了要回家,你呢……你家就是个公共旅馆吧?从这个角
度看,说你和他是一丘之貉都抬举了你!”
既然话都说得这么开,时经纬也不顾忌,一脸我就是看你不爽你能怎么的的表情:“那也没有你成大小姐能啊,想
玩叛逆的时候玩叛逆,等玩腻了乖乖回家,又能重张艳帜!你爱玩你不会去找鸭?何必拖思永下水,把他玩得半死不活
的你觉得特有成就感是吧?我真替那个傻不棱登的二百五不值!”
“是啊,你不服又怎样,我玩得起!”
时经纬败下阵来,毕竟朋友一场,嘴上却仍要刺成冰两下:“钱的事你就省省吧,思永还不差你这两毛钱的赡养
费!他给我酒吧唱了半年歌,清得也差不多了,不用等到你现在来假惺惺地流两滴鳄鱼眼泪。”
“他,”成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给你酒吧唱了半年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时经纬嗤一声,阴阳怪气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被他供得像九天仙女下凡尘一样,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那个
人,最不爽欠人东西,谁都一样。”
成冰默默不言,心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的滋味都涌上来,很多刻意要忘记的事情,偏偏都跟开了闸一样,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