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冰赔笑道:“颜大哥,其实吧……可能你的右小姐(issright)还在路上,嫉妒眼红她的人太多了,她
正忙着披荆斩棘呢。”
“去去去,谁是你大哥啊,别套近乎!”颜宣盯着她许久才嗤笑,“不敢跟林姨说,要我做坏人?”
成冰摇摇头,试探问道:“你……政府在非洲的援建计划,是建体育场剧院这些,工程方面……肯定有你不少熟
人参与吧?”
颜宣狐疑地盯着她,成冰极不好意思,她要打听席思永的下落,势必惊动母亲——不知道又要让母亲担心成什么样
子。颜宣听完她的话,哭笑不得:“成大姑娘,您脸皮再厚点都能去申请吉尼斯了!”
讽刺归讽刺,颜宣还是极仗义地帮她查到席思永的下落。席思永作为设计方的土建工程师,需要全程参与施工质量
控制,而外派时间正好是他们离婚后第四个月。颜宣扫过那堆文件,笑道:“成大姑娘,别怪我泼你凉水,
政府这个援建计划,十年八年都未必做得完。设计方派出去的技术人员,
一般都签过三年五年的死约,你——我怎么觉着这么像那什么范祀梁修长城孟姜女万里寻夫呀?”
与母亲的说辞是颜宣有朋友在菲律宾买下一个小岛,请颜宣过去玩,他不得空,反正成冰刚辞职闲着,不去白不去
一权当是度假。颜宣托人帮她办好工作签证,亲送她到机场,临行前还调侃她:“找不着就回来算了,你不觉得咱们俩
其实挺配的吗?说不定我回趟北京绝了念想,咱们这么同病相怜,你肯定也……”话音未落受了成冰一个栗子,笑笑
后他又叮嘱:“一路小心,帮你也就到这一步了。”
从上海飞戴高乐机场,百无聊赖地候了十小时,然后再六小时的飞行,到达西非之角。
全然陌生的国度,在飞机上能看到黄昏时分的大西洋海岸,灯塔沉船,海浪礁石,落霞在天边染出带赤红的万丈金
光,夕阳以无法抵挡的悲壮,急速坠入海底。
塞内加尔西濒大西洋,是整个非洲大地太阳最后落下的地方,首都达喀尔是个港口城市,城市建设远超成冰的想
象?d也许是因为她的预期实在太低。公交小巴和出租车也并不少见,席思永公司所在的代表处正在使馆区内,算是达
喀尔环境最好的地方。颜宣给她查证的地址非常详尽,中英法三国语言都标上了,加上她略懂的那点法语,勉强也能应
付司机。到达使馆区后,正预备再找人问问路,不料悲剧就此发生。
几乎是在她全没有防备的时候。
如果说飞机降落的时候,成冰还心存警惕的话,那么到达使馆区时,她已被超乎她想象的许多高楼大厦所麻痹。当
一位黑人小孩向她伸出手露出极无邪的笑容时,她回之以亲切的笑容递给他一枚硬币,数秒后才忆起颜宣的叮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