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平时干什么都不慌不忙的,昨天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就冒着雨从家里赶过去
接你,他怎么找到你的呀,后来你问了没?”
“没。”
“我觉得,有问题……”杜锦芸拈着下巴,自以为很有真知灼见的模样,“他昨天是不是特别着急,然后安慰你
呀,陪你去搬显示器回来呀,还有陪你补办证件啊什么的?”
“没,”成冰无情地粉碎了杜锦芸的妄想,“他臭骂了我一通,今天早上自己回寝室睡觉去了。”
“啊?”杜锦芸一脸惋惜,半天没得出个结论,最后放弃思考,“这人在想什么呀?算了,我去超市囤积下个星期
的储粮,你继续睡吧。”
成冰嗯了一声钻进被窝,待门被杜锦芸锁上后又从被窝里抬起头来,满是惆怅地望着红漆木门。
席思永在想什么她不明白,可是她自己在想什么,她似乎也不明白了。
一闭上眼,脑子里竟全是昨天雨夜里见到席思永第一眼时,他那张焦灼的脸。
成冰一连几日都有些恍惚,连黎锐跟她说土木学院的领导同意出面申请露天电影院给他们做现场,她都没回过神
来。
“太后最近是不是感觉食后腹痛、分泌失调、气短汗多?”
成冰一时没闹清黎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黎锐凑过头来低声道:“这是气血亏虚、心火旺盛的征兆,太后要不要去
医院看看,我给你介绍个中医。”
“你什么时候改行卖狗皮膏药了?”
“我说真的,”黎锐一脸严肃,“你燕姐最近就这样,我告诉你啊,学校中医科有个老大夫,那锦旗堆了一米高,
他就给我把了把脉……”
“你不就是内火外寒嘛,他给你开九味羌活汤啦?”
“哟,太后您原来是个中高手深藏不露哪?”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们最近小演出成绩不错,土木学院有个姓邵的老师,年轻时也是一颓废青年,最近刚刚提了副院长。上次我
跟他聊过,他听说我们想开现场,说可以用院系文娱活动的名义帮我们递交申请,借用露天电影院。说有五成希望,不
过我看这是保守估计,要是真能申请下来,咱们得考虑向音乐楼借设备了。”
成冰喜出望外,没两天她亲自联系上邵院长,谈申请场地的事情。邵副院长是土木学院少壮派的代表,导师是土木
学院的奠基人,后来又在普林斯顿留学,是早期的海归派,回来已有十来年,这次直接提到第一副院长。有这样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