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必如此多礼。”长孙月筝柔柔地开口,看着温柔娴静的模样。
这也是她平日里惯有的样子,昨日和吕云纱之间的冲突,确实是她一时情难自控了。
不过。。。。。。若非这些秀女都是等着充实周文雍后宫的,她也不会如此在意。
她待周文雍,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不知今日公主怎么又赏光此处了?”有个秀女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长孙月筝笑笑:“我来看看昨日那位吕秀女的伤怎么样了。要说起来,昨日确实是我冲动行事,我今日特来向她赔罪。”
众秀女面面相觑,倒有些钦佩这位公主的为人处事。
“云纱姐姐住在东边那间屋里,昨日挨了板子,她一时还不能起身。”还是方才那个秀女回了一句。
长孙月筝颔首谢过,领着兰香便往吕云纱的屋里去了。
门骤然被推开时,吕云纱趴在床榻上,只能瞧见背光的门口,有一双女子的剪影。
她身上疼痛,脾气便比往日更暴躁了些:“没瞧见我在养伤吗!是谁?”
长孙月筝勾了勾嘴角未语。
兰香道:“是月筝公主来探望吕秀女。”
吕云纱一愣,着实没想到她会来。
可一想到昨日受的委屈,她的心情便不由更加烦躁起来。
昨日她原本只是和其他人说玩笑话,可谁知忽然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上来呼了自己一巴掌。
她打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立时三刻就和对方扭打在了一起。
等她知道那人是长孙月筝时,已经迟了。
昨日若不是皇后心慈,只怕她此刻早就已经被发回原籍了。
吕云纱蹙蹙眉,语气不善:“原是公主殿下。请恕罪,臣女受了伤,无法下床行礼。”
长孙月筝示意兰香关上了门,慢悠悠踱到了她的跟前:“照说。。。。。。这十板子也算不得什么重刑,吕秀女这便下不来床了,实在是娇气了些。”
女子身娇,十个板子怎么可能不算重刑?
吕云纱心头有气,险些又要冲撞她,硬握了拳才忍了下来:“臣女从未受过这样的伤,还请公主宽宏大量。”
长孙月筝笑了笑:“宽宏大量?若我不想宽宏大量呢?”
吕云纱心头一颤:“你。。。。。。你什么意思?”
她入宫前便已经听说过这位月筝公主,但传闻中的她与如今站在她眼前之人,委实很难重合。
“没什么别的意思。”长孙月筝笑容中更添了几分诡谲,“吕秀女怕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
“你。。。。。。”
“你冲撞了我,若是不能被发回原籍,怎算受罚?”
吕云纱只觉得浑身发毛,瑟缩了下:“你。。。。。。你究竟何意!昨日是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赦了我的!”
长孙月筝妩媚一笑,却忽然冲上前去,从吕云纱的发间拔下一支金簪,对着自己娇嫩的脸颊便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