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姜晚琬目的达到,温和地开了口。“贤妃便与公主去正殿稍候片刻吧,本宫哄着烁儿入睡了,再过来。”
待人走了,周烁终于放松了些。
只要娘亲看不见他与姜晚琬亲近,应该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吧。
“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晚琬此刻再问时,周烁面上便浮起了委屈之色。
“母后,儿臣已经处处让着三弟了,可三弟却还是嫉妒儿臣得母后的喜欢,要把儿臣推到池塘里!”
“煜儿嫉妒你?”
“是!他才搬来甘露殿不过几日,就处处与儿臣攀比!”周烁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母后,三弟性子顽劣,根本不配被记为母后的嫡子!”
姜晚琬倏然冷了脸:“是谁教你说这样的话?”
周烁心头一颤,支吾着摆手:“没有人教儿臣,是。。。。。。儿臣自己这样认为的。”
这些话当然是娘亲对他说的了,前日里他偷偷与娘亲短暂相见时,娘亲告诉他,最好不要让皇后名下记有别的嫡子。
所以,他今日便借题发挥,希望能阻止周煜记在姜晚琬名下一事,好让娘亲高兴。
姜晚琬看着他:“你与母后说实话,你今日究竟是为何与煜儿争执起来,又是怎么落水的?”
周烁立刻道:“是三弟推了儿臣呀!”
“他为何忽然推你,推你之前发生了什么?”
“推儿臣之前。。。。。。他。。。。。。他嫉妒儿臣有一条上好的狐皮袄子!对,他嫉妒儿臣!”
狐皮袄子?
姜晚琬想起来了,那是上个月,她特意命人从漠北给周烁打了一张上好的狐皮,用心缝制成了袄子,前几日才刚送进宫来。
要说那袄子确实稀罕,周煜自小不受宠爱,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心生嫉妒也是有的。
可是。。。。。。她直觉周煜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种直觉源于她对周烁的了解。
沉默了片刻,姜晚琬没有再问。
她知道周烁不会与她说实话,其实前世从小到大,他也是这么哄骗着她的,只是那时候,她盲了心,瞎了眼。
“太医说你要好好睡一觉,发发汗,以免染了风寒,母后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姜晚琬说着便站了起来。
周烁其实也有些疑惑,若是从前,他但凡有些小病痛,皇后都会很担心,怎么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但再想到自己的娘亲也在甘露殿中,他不敢多问,只能点点头乖乖地躺了下去。
。。。。。。
那边厢,乔贤妃与长孙月筝一同到了正殿等候,她静坐了片刻,忍不住也套起话来。
“公主今日这伤还好没有在脸上,否则若是伤了公主的花容月貌,就算要了那吕秀女的命,也不足以抵偿。”
长孙月筝不喜欢周文雍后宫所有的妃嫔,但其他女子她都未放在眼里,她最憎恶的只有抢占了她皇后之位的姜晚琬。
是以,她对乔贤妃便还是如同人前那样温婉。
“谢娘娘挂心,确实好在没有伤了脸,我如今也还心有余悸呢。”
乔贤妃故作感慨:“真是上天有眼,这才让公主有惊无险。只是。。。。。。本宫有些好奇,公主今日怎的又去了常平殿,还和那吕秀女再次起了冲突?”